熟悉嗡嗡声入耳,这曾经让夏如茵畏惧古怪音色,如今却给她勇气——虽然微末,却足以让她不甘沉默。夏如茵甩开女孩们手,轻声道:“没来月事。”
她闭闭眼,长而密眼睫遮住光:“这脏东西,是有人弄在身上。”
此言出,周遭气氛凝滞。片刻,有姑娘小声抽口气:“天啊!”
立刻有人质疑:“怎可能?们直在起,谁会有机会弄脏你衣服,还不被所有人发现?”
“是啊。就算这不是月事,夏姐姐又为何确定是旁人弄在你身上,不是你自己不小心蹭上?”
说清楚,然后呢?让太子殿下为她做主吗?
且不说太子这话是不是随口问,也不提太子与她关系有没有亲密到能为她出头,现下情况是,她连陷害她人是谁都不知道。大堂里*员富户还等着太子,难道让太子搁着这些人不管,先帮她找出害她之人?就算找到嫌疑人,若那人是陈巡抚或者刘知府女儿呢,又让太子怎办?难道还让太子为帮她出气,给方大员难堪?
不过是受点欺负排挤罢。夫人不是时常教导她,她心情愿望都不重要,重要是别给旁人添麻烦吗?
夏如茵退缩,她不想也不敢给肖乾添麻烦:“殿下,不是什大事,便算吧。”
金色面具下,肖乾皱起眉。他心中无端生出股怒意:“是不是大事,要不要算,是你该管?!”
“夏妹妹,此事涉及这多姐姐妹妹清白,殿下还在这里,话可不能乱说啊。”
肖乾冷硬声音响起:“孤有让你们说话吗?都给孤跪下!”
姑娘们惶恐,口中道“殿下恕罪”,纷纷跪下。夏如茵努力定神,今夜幕幕快速在脑中回放。矣花
“应是有人在座位上弄脏东西,设法让坐在上面。后院里只坐过两次,两次都有人围着说话,且两次光线都不是很好,没看清。入院时,兰青想跟着,但吴姐姐陈妹妹丫鬟领走她。刘妹妹提出进屋坐坐,周姐姐和沈妹妹已在屋中,陪说会话。沈妹妹提出玩投壶,站起身。这个时间恰好够将外衫染湿,而又觉察不出端倪。”
“玩投
夏如茵怔怔看他。面具遮住男人表情,可夏如茵还是感觉到怒火。肖乾字句道:“孤只问你,这事你要不要说清楚?”
夏如茵觉得自己应该说不,可她开不口。夫人疲惫哀叹还深深刻在她脑海:“为什要求这多?你病成这样,为让你活下去,便已经操碎心。”可心中又有星星之火不屈挣扎,纵然历经无数次打压,也要在此刻死灰复燃。
没来由,夏如茵想到偷买胭脂那夜。她不肯放弃拉着暗九袖子,告诉他梳妆对她来说不是小事……暗九便成全她念想。
火星腾地变成火苗,夏如茵被烤得喉头发涩。她咬咬唇,艰难吐出那个字:“……要。”
肖乾便笑:“好,那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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