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独有幽幽体香萦绕,温柔而清雅,却莫名令肖乾升起股躁意。肖乾鬼使神差站起,缓步行到小塌旁。
乾笑着站起身,自言自语般丢下句“孤和你解释这些作甚”,便转身回屋。
太子轻易自爆这大个秘密,对待夏如茵还是丝毫不变,仿佛什也不曾发生。得知大秘密夏如茵却是消化好几天。她后来仔细想过太子殿下会不会是骗她,可殿下实在没骗她必要,夏如茵最终选择相信。
于是夏如茵便高兴好几天。夫人总是忧心忡忡说她只会给人添麻烦,说她只会让身旁人操心。这些话语充斥着她十六年人生,从小到大如影随形,夏如茵没法不在意。她也不想做个没用人,直因此偷偷难过自卑着。如今突然发现她能帮太子殿下这大忙,怎能不欢喜?
她对太子是有用!虽然太子殿下口碑不好,但接触下来,夏如茵觉得他似乎也没那凶残。就算她笨识人不清吧,还有九哥和那多朝臣选择支持太子呢,他们也识人不清吗?夏如茵还是倾向于相信太子所说,传言不尽可信。
且皇位之争太大,她管不。她只是个命不久矣小丫鬟,只能做好她能做到事,就是紧跟在太子身旁。能让个人不受折磨,或许还有可能让他脾气好上那点,这大概会是她这苍白短暂生命中,所能做最有意义事。
肖乾其实也不料,他秘密还有重见天日天。上世最后几年,他忍受着种种负面情绪折磨,也不曾对谁敞开心扉,抑或是为自己辩解句。可看到夏如茵被人误会看轻,以为她是个供人玩乐卑贱小玩意,那些话便自然而然出口。
他只是想让她明白原委,不要觉得被折辱,不想让她受委屈。可得知秘密夏如茵突然积极起来,看到有人靠近他,她便要挤过来站在旁。他如厕她也要跟去门口等着,着实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她甚至让兰青将她被褥搬来他房间,真睡在小榻上。肖乾也不知他为何会同意。搁在从前,他不可能让个人睡在他卧榻旁。大约是夏如茵太弱,没法对他造成威胁,又不会打搅他。可他很快后悔。
夜凉如水,夏如茵睡着。她可真是心大,丝毫没有顾忌,也没有点点戒备。她呼吸声几不可闻,偏偏那丝毫动静,肖乾都听得真真切切。
他坐起身看她。几步远地方,她躺在窗边朦胧月色下。月光在她脸上打出阴影,愈发衬得她精致如仙子。她侧身蜷着,黑发如绸缎泄半张小榻,腰肢处凹陷出个柔软弧度,又蜿蜒起伏着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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