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却不依。她抽出手,转身背对肖乾,发出声细细抽噎:“说不要啊。”她忽然伤心,语带哽咽:“不要给你们添麻烦。”
肖乾默然。夏如茵哽咽几声,呼吸就变得急促,肖乾探手去拍她背:“那便不。”
夏如茵这才慢慢平复。有人轻轻敲门,肖乾带回面具去开门,原来是刘嬷嬷送药来。肖乾接过药关门,又坐回床边:“来吃药。”
他扶起夏如茵,夏如茵眼睛都快阖上,软软靠在他肩上。肖乾试着将药碗送到夏如茵唇边,片刻又收回。他低唤她:“夏如茵,醒醒。自己喝,不会喂。”
夏如茵用力眨
晕船。”夏如茵说着情绪便激动,又开始头晕,忘记自己想说什。她嘴唇开阖,半响方喃喃道:“……你欺负。”
女子声音本就柔软,又因为昏睡和生病,愈发细细绵绵。那句你欺负声音不大,却扎扎实实落在肖乾心上,让他莫名又酥又麻。肖乾握住夏如茵手微微抽动下,放轻声音:“只是说气话,这不是跟来吗。”
肖乾早就听说夏如茵晕船。他刚上船便觉得人多,正想将夏如茵叫过来屏蔽情绪,却得知夏如茵吐。肖乾当时便想过去看看,可太子不该探望夏如茵,否则便是“操之过急”。于是肖乾只能派赵大夫去看诊。赵大夫没点屁用,夏如茵第二次吐。兰青出来找梅饼,船人都是废物,竟然没个人带梅饼。
肖乾当即下令,到下个城镇停船。这等便等到傍晚,他又让刘嬷嬷去通知兰青,叫醒夏如茵给她吃点东西。他下船去买梅饼,买好回船,县令才收到消息赶来,只看到太子殿下登船背影。可他匆匆赶回,夏如茵又睡下。肖乾听说她喝碗粥,总算放心些,给兰青包梅饼。
赵大夫说夏如茵状态好些或许就不晕船,肖乾还指望着第二天醒来,夏如茵便又精神。却不料大半夜,夏如茵发热。
肖乾坐不住。操之过急他也不管,他必须去看看。兰青和赵大夫聒噪说着话,刘嬷嬷又点灯,夏如茵便哼哼唧唧埋住头说想睡。肖乾心中恼火,令人灭烛火,将这群不懂事人都赶出去。
他在夏如茵床头坐下,犹豫着摘面具,又吐出口中金属薄片。然后他试探唤两声,夏如茵便睁眼。月光洒在她苍白脸上,愈发衬得她柔软、易碎,又美丽。那刻,肖乾退让。他将那个被他毁尸灭迹暗九挖出来,让他继续活下去——夏如茵太弱,他不能对她太狠绝。他这不是婆婆妈妈,他这叫因地制宜。
肖乾指腹无意识摩挲下夏如茵手:“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带你走陆路。”
夏如茵本来半闭着眼,闻言却睫毛轻颤,睁开眼。她摇摇头:“不要。大夫说状况不好才会晕船,可能生病好,便不晕。”
肖乾却道:“你本就不舒服,若还晕船,不是更难受。”他哄道:“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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