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夏如茵压低声道:“你知道入太子府第日,发生什吗?”
兰青也压着声音:“什?”
夏如茵语调紧张:“当时装晕倒在地上,殿下走过来检查。个贵女多唤句殿下,想和太子介绍下自己,太子就忽然发火,狞笑将那贵女赐给马夫!中年丧妻马夫,还是做妾!”
肖乾:“……”
兰青也很紧张:“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他为什要这做?!”
面谈。
肖乾看完信,冷笑将宣纸揉成团。他本意是想检查下信纸里有没有什脏东西,不料看到这令他恶心内容。
李氏竟然还问夏如茵,京城为何会有夏亦瑶流言。此人能写出这种水平信,定是有些段数,不可能不清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没猜错,推波助澜人就是他,于是她让夏如茵“劝”他。可她要根本不是劝,她要是夏亦瑶恢复名誉。那如何让夏亦瑶恢复名誉?自然是要证明侍卫在撒谎。
肖乾猜测,李氏邀夏如茵和他去面谈,最终谋划是证明侍卫与夏如茵关系匪浅。这样侍卫撒谎陷害夏亦瑶便有理由,李氏才能给夏亦瑶翻盘。就算夏如茵无法前往,求起他来也是闹心。李氏这封信,就能毁他和夏如茵良好关系。
还真是个“很好”“周道”夫人,骗夏如茵和兰青是足够。肖乾就想将信烧,不给夏如茵看。夏如茵对待亲情向盲目,蠢起来忽略其他也是可能。可走到半路,肖乾又改主意。
夏如茵深沉道:“殿下做坏事若需要原因,也不至于这般声名狼藉。”她继续压着声音:“不止如此,就在入府前几日,夏亦瑶还得意跑来告诉,太子府为何需要补充侍女。因为殿下才杀十多个仆役!殿下亲手将那些人捅对穿,人还没死就挂在树上!那些人惨嚎求饶大半天,血也滴滴答答流大半天,树下泥土地都染红……”
兰青声音打颤:“这、这会不会是二小姐故意吓唬你啊?”
夏如茵声音也打颤:“原也以为是她吓唬,可入府后看到那颗树……树干树下都还有血迹。平时也没人去那,在不远处看会,便有好心侍女姐姐让走。回来后问过芳雪姐姐,她不肯细说,只说那地方
他冷漠想,夏如茵也不过是个能为他屏蔽情绪宝贝,就算他因为她可怜多关照些,又为何要替她遮挡所有风雨?这般费心费力,他图什?
——她敢求他,让他闹心,他便也不让她好过!
肖乾思量已定,将揉皱信纸展开塞回信封,去找夏如茵。
他才到夏如茵屋门口,便听见说话声。夏如茵声音郑重:“……兰青,这可不是夏府,你得好好约束自己。你先去把门关上,听和你说。”
兰青“哦”声,脚步声朝门口来。肖乾也不知如何想,闪身避去墙边。房门关上,肖乾站去窗边,倾身细听。不远处值守暗卫言难尽看他,肖乾摆摆手,让人滚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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