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奇怪:“九爷,你怎会这问啊?”
肖乾也不回答,又静默坐阵,起身出屋。隔壁房门打开着,原来夏如茵已经醒,正在找兰青。她见肖乾出来,问:“九哥,兰青呢?”
肖乾脚步顿住,偏头不辨喜怒看她。夏如茵被看得不明所以:“九哥,你看干吗?”
兰青正好从屋中出来:“哎!茵茵你醒啦!”她正想去和夏如茵说说话,便听肖乾吩咐道:“兰青,去将你小姐从夏府带来东西,全都扔。”
夏如茵怔住。兰青咋咋呼呼嚷起来:“为什啊九爷?!你凭什扔茵茵东西!”
他就不和茵茵知会声,害茵茵巴巴等他几日。还是二小姐耀武扬威过来告诉茵茵,说李公子去书院做教谕,没时间再管她。茵茵知道后挺难过,还发场病,夫人便又劝老爷别再请夫子。正好茵茵学东西特别快,年时间很多东西都学个大概,老爷便也没再坚持。”
肖乾沉默许久,终是开口道:“于是,又只剩你们几个仆役陪着她。”
兰青点头。肖乾放下茶盏,凌厉唇线抿起,心中忽然升起股,bao虐:“他就这走。”
李和循就这走。他走近夏如茵,给夏如茵打开扇窗,让她窥见外面世界精彩繁华,然后毫不留情关窗离去。而今日他竟然还有脸问夏如茵,两年前他不告而别,她是否记恨他?
兰青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就、就这走啊。夏府里都说,李公子是嫌弃茵茵学识少,上不得台面,不想娶她。可学识少也没办法,茵茵她身体不好啊。那些贵女家学十多年本领,她就跟李公子学年,能和旁人比?”
肖乾斜睨兰青眼,唤道:“来人!”
便有几名侍卫出来,朝肖乾躬身施礼。肖乾神情不变语调无波:“将这人送去刘嬷嬷那,好好管教。”
兰青叫嚷声戛然而止,震惊惧怕看肖乾,不敢相信方才与她私聊许久人,现下说翻脸就
肖乾冷冷笑:“嫌弃?他也配!夏如茵六岁前在京都书院启蒙,表现出挑,几位夫子至今对她聪颖念念不忘。李和循不过占李大学士便宜,还敢嫌弃夏如茵?”
兰青都不知道这些,只管连声应是,也没去想肖乾为何知道这久远过往。肖乾按按眉心:“李氏是个怎样人?”
他忽然转话题,兰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李氏?你是说夫人?夫人她是个很好人啊,对老爷体贴,对庶子庶女公平,对府上仆役和善。对,二小姐那晚特意让茵茵出糗,夫人还扇她耳光。”她想想:“总之方方面面都很周道,挑不出错。”
肖乾不置可否“嗯”声,又问:“那李和循与李氏关系又如何?”
“啊?”兰青挠挠头:“这不清楚啊。夫人和李家走动不频繁,李公子又是庶子,夫人与他好像不大熟络。教导茵茵那年,李公子倒是逢年过节会去给李氏请安。其他消息……就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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