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扭打在起男女齐齐转过头。女孩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张白白圆脸,可惜右脸脸颊有道寸长伤疤。男人四十多岁,脸色蜡黄,双眼睛凹陷,穿着身粗布麻衣。女孩见到夏如茵,眼睛都亮:“茵茵!”
她脚踢开发愣男人,冲过去抱住夏如茵:“茵茵!可算让等着你!你还好吗?没生病吧?”
夏如茵也激动着:“没生病!兰青你怎会在这里?!”
兰青便将夏如茵拖去旁房檐阴凉处:“说来话长!之前你求夫人放出府,夫人不是没同意吗。可担心你啊!你这身子骨,平日都是小心伺候着,现下要去太子府伺候别人,怎吃得消!琢磨着必须要去太子府帮你啊,正好你走那天晚上,老爷来趟你房间。”
夏如茵怔怔:“爹爹当晚去房间?”
在她眼睑,她偏头躲,将脸埋进那人沾染兰花香衣裳。那人便又说什,炙热光消失。
这可真是厉害,夏如茵便做起梦。她梦见是爹爹来,爹爹掌管日月阴晴云雨,招朵云给她遮阴。夏如茵被云朵包围着,心里想,怪不得她难得见到爹爹,原来爹爹要管这重要事,可忙……
梦境中止,是夏如茵坠在地上。她迷迷瞪瞪睁眼,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马车地板上,面前坐着闭目老大夫,和抱着双臂看她肖乾。
夏如茵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船上睡着。有人将她抱上马车,她又在车凳上睡觉……结果滚落下来。夏如茵揉揉眼睛,撑起身:“九哥……给你躺。”
肖乾靠在马车壁上:“都快到,你躺着吧。”
兰青应是:“是啊,坐好阵呢,好容易逮到机会,求他送进太子府。老爷说他也没办法,就哭啊,他可能被忠心感动,就说放出去,让自己想办法。夫人便还卖身契,还给些银两。请夫人教个办法,夫人让在太子府门口等着,说不准就会有管家想找丫头,这样就可以进府。”她叹口气:“结果等好多天,根本没人出来收丫头,还好现下等到你。”
肖乾已经在两人身后听好阵,此时便嘲道:“太子府丫鬟,怎可能在门口随便捡?”
夏如茵见他确是不想再挪位子,便爬回车凳上。她坐阵,人渐渐清醒,又掀开车帘看外面。这街道有些冷清,果然是快到太子府。夏如茵正想放下车帘,却听见阵喧哗。有男人恶狠狠在骂:“贱人,跟回去!真是白生你!”
然后个夏如茵熟悉声音尖叫起来:“啊——滚!你再敢打,就报官!”
那男人吼回去:“老子打女儿,天经地义!”
夏如茵瞪大眼:“九哥,快停车!”
肖乾依言喊停。夏如茵躬身冲出车厢,却下不马车,在车辕上着急喊“九哥九哥”。肖乾出来将她提溜下去,夏如茵落地,便急急奔着争吵两人而去:“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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