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大学士道:“微臣特意寻来十名调.教好丫鬟献给殿下,请殿下开恩,允微臣带小女回府。”
太子半响没答话。夏如茵终于忍不住偷偷去看,便见太子端着茶盏,正不慌不忙喝着茶,将李大学士晾在那。不知过多久,太子终于放下茶盏:“李大人,京卫指挥使告老还乡,让谁接替他,你心中可有人选?”
这回,时没答话变成李大学士。夏如茵没来由,觉得气氛有些变。李大学士躬身:“殿下说笑
夏如茵幽幽道:“是戏服。”
肖乾:“……”
肖乾言不发,转身砸门走。
夏如茵感觉暗九似乎在发脾气,却也不明白为何。左右这位九爷各种怪癖她就没懂过——继夺人所好、看人撒泼后,夏如茵又发现他新爱好,看人扮丑。夏如茵没法再多想,因为她危机已经来。
太子今日要她去伺候,想必是好戏开演。他要拿她演戏,给她配身戏服也是正常,可这登场实在太快。这都得是打头阵,夏如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唱到落幕。
:“这胭脂也更合适,殿下应是特意让刘嬷嬷挑适合姑娘家。”
这回,夏如茵都笑不出来。她缓缓摇摇头:“倒宁愿用昨日脂粉,穿自己衣衫。”
肖乾便沉脸:“夏如茵,太子殿下送你礼物,你怎这反应?”
夏如茵听着他语调不对,总算敛神:“九爷,这事……”
肖乾横眉冷目看她。夏如茵心中本就压着石头,对着暗九,话便说出来:“九爷,不是这样。太子殿下赏脂粉衣裳,与你令人给送脂粉,是不同。”
她来到殿内,依旧站在门边。没等多久,太子便出来。男人拄着拐杖行至桌后,坐下便唤道:“夏如茵。”
夏如茵精神绷,连忙躬身:“殿下。”
她以为太子又要唤自己站去身旁,可太子透过面具看她,迟迟没说话。夏如茵不敢确定,心中打鼓,愈发紧张。便听太子低气压道句:“罢。传李大学士。”
原来是让她去传李大学士。夏如茵松口气,出殿领来李大学士,又站去门口。李大学士番问礼,道:“殿下,微臣小女珠玉入殿下府上已有段时日,微臣时常梦见她,十分思念。那丫头自幼资质愚钝,微臣总担心她伺候不好殿下,心中惶恐。”
夏如茵缓缓眨眨眼。原来李大学士是为李珠玉来。想是昨日何大人讨回他女儿,李大学士听到风声,便也来试。只是李大学士这番话说得不比何大人悲戚,想来是膝下子女多,便也不如何在意。
肖乾冷声道:“如何不同?”
夏如茵轻叹声:“你送脂粉,是因为你知道想要,你帮达成心愿。太子难道在意想要什?他送脂粉衣裳,是因为他想送。”
肖乾表情变幻:“是,你可真懂他。”
夏如茵偏头看着身上云纹披帛,缓声道:“他送,不是披帛。”
肖乾:“……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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