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奉太子殿下命令,带着兖州军俘撤出乐县,暂时在乐县外列阵。
虽然不甘心,如此轻易放弃好不容易打下来城池,但他们绝对不会在面临重奕命令时有所犹豫。
事情发展却与他们想象中大不相同。
他们先撤出乐县,然后是骑兵、恨不得步三回头平将军,最后才是骑着枣红色大马,身侧还跟着黑色疾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身后突然响起犹如雷霆声音,巍峨城墙在巨响中逐渐出现裂纹,然后彻底坍塌。
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地动时候,还会伴随巨响。
就连县尉都顾不得再为县令伤心。
他环视周后,立刻跑向院子外古树。
有比县尉更敏锐胆大人,已经在古树枝杈上大喊,“北边城墙也塌!”
县尉往古树上爬过程中,又接连响起两声与之前相同巨响。
从坚不可摧,到不堪击。
援军赶来,又有什用?
城墙不可能那快修复,赵军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乐县修复城墙。
县尉正满心对赵军仇恨。
如果不是为观察赵军情况,县令大人怎可能大晚上出现在屋顶。
”
县尉愣住,强忍着头晕,先奔向坍塌三分之房顶屋内。
还没进门,浓郁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只看眼,县尉险些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就算县令毫不防备从屋顶摔下来,只要不是头朝地,都不太可能直接摔死。
“殿下!”
接连不断惊呼声,只有少部分冲破喉咙。
大部分人都在前所未有惊吓中彻底失声,就算开口,也没能发出声音。
重奕驭马冲到不知不觉间阵型已经完
县尉却已经能分辨出这两声巨响些微不同。
个在西边,个在东边。
县尉数次停下,好不容易爬到树顶后,果然在四个方向看到几乎没区别废墟。
反而入目所及房子都没有大碍,最多就是房顶出现缝隙或者不大缺口,破损最为严重房子,就是他与县令之前站着房顶。
乐县百姓陷入惧怕和茫然时候,乐县外赵军也没好到哪去。
听闻身边衙役们话后,县尉想也不想道,“城墙塌还不好?这是天助乐县除赵贼!”
活该这些赵贼给县令大人陪葬!
县尉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与刚才‘地震’时模样巨响。
已经坍塌三分之房顶屋子,又掉下许多瓦片。
众人脸上浮现不同程度空白和恐惧。
但好巧不巧,县令就是头朝地。
想到县令可能是为将他推开才头朝地坠落,县尉立刻虎目含泪,跪在地上哀嚎,“大人!”
明明他从小习武,大人是文弱书生,遇到危险时候,却是大人舍命保护他。
院子里越来越多衙役却不给县尉伤心时间,他们慌张凑到县尉身边,喋喋不休复述中满是藏不住恐惧,“城墙塌!”
没城墙,就算是再占据地利城池,也会像失去所有武器和士兵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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