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主动低下头,言简意赅道,“臣等幸不辱命,经与大司马验证,确实是先帝时圣旨,上面也都盖着先帝玉玺印记。”
恭王立刻扬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笑意。
他大步流星从高台走到下面,人还没站稳,声音已经传入每个人耳朵,“请敬王叔宣读圣旨。”
太后按着凤椅上扶手在红琴搀扶下起身,慢吞吞走到恭王身后站定,对着敬王点头,“劳烦敬王。”
敬王立刻低下头,“不敢。”
恭王站在皇位前,望着殿内各自落座,正三五成群小声交流或者打手势人,突然升起被忽视恼怒,继而目光迫切望向门口。
殊不知众人就算是在做自己事情,眼角余光也始终落在他身上。
察觉到恭王浮于表面急切,许多朝臣眼中都闪过无奈。
太后却越看恭王越觉得满意,特意柔声提醒,“恭王怎不去坐?”
恭王脸上闪过不自然,站上高台后,他就不想再回到曾经位置。
突然将内脏都吐出来。
他侧头看向重奕,果然看到重奕摇头。
宋佩瑜再看向满身明显血渍和脏污躺在地上孝帝,眉目间闪过唏嘘。
两个时辰之前,活着孝帝还是刚立太子,喜笑颜开燕国帝王。
两个时辰之后,已经驾崩孝帝却成‘逆王’,朝臣们明知道孝帝突然驾崩多有蹊跷,却懒得大动干戈追究。
其余燕臣也都神色各异从位置上起身,站到恭王和太后身后。
宋佩瑜将手上有搭没搭摇晃着折扇合拢,放在面前案台上,不仅自己肃容起身,还给重奕使个眼色。
重奕抖抖袖子,起身贴着宋佩瑜站好,目光放在正双手捧着朴素木盒往上走敬王身上。
陈国使臣早在太后从高台上下来时候,就站
“儿臣不累,儿臣……”眼角余光看到从门口走进来大司马和敬王,恭王立刻道,“可有找到父皇遗诏?”
大司马抬头望向高台上仅剩两个人。
端坐在凤位,眉宇间端庄平静太后。
站在皇位边,因为溢于言表迫切而丑态倍出恭王。
大司马眼中神色更加复杂,仿佛瞬间就老许多岁,满脸疲态模样竟然没比他身边失魂落魄五皇子好多少。
不知道当年庆帝驾崩,孝帝继位,四皇子满门,bao毙时候。
燕国大臣们是不是就抱着庆帝已经驾崩,四皇子也不在人世,人死不能复生念头,才让孝帝能那容易且舒服坐稳皇位。
打破寂静人是太后,她由南阳郡王扶着坐下,满脸疲惫道,“将……唉,将他尸首先抬下去,随便找个偏殿放着。各位大人们也不必站着等,都坐下歇歇。”
恭王听太后话,才惊觉这个时候应该是他这个‘准皇帝’站出来主持大局。
可惜等他好不容易想好要说什,不仅孝帝尸体已经被抬下去,朝臣们也分别落座,太后身边女官甚至已经带着宫人给众人换上新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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