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亲兵愣住,等礼部*员好不容易喘上来噎在喉咙那口气,又开始朗声指挥燕臣继续拜寿后,梁王亲兵才开始疯狂翻胸前和袖袋位置,甚至低头看向脚上靴子。
好在梁王亲兵及时想起来,他腰间还有个荷包,才没做出当众脱靴不雅之举。
宋佩瑜听见后面动静,从袖口中掏出个比手掌还要大些银镜,倚在案台上果盘处,不仅他和重奕能通过银镜将梁王亲兵动作收入眼底,梁王和襄王也能看见。
梁王将亲兵荷包拿在手中,毫不客气打开荷包口子往里面看。
枚金裸子,两枚银裸子,剩下都是铜钱。
那不是贱得慌。
有重奕带头,诸国使臣都不肯买账。
不仅孝帝笑不出来,仍旧站着燕国亲王和诸多老大人们也笑不出来。
他们特意设置繁复祝寿环节是想彰显燕国之威,孝帝之尊,不是像现在这样,摆猴子戏给这些使臣看。
距离赵国使臣席位最近人甚至能看到赵国太子将腰间荷包解下来,从里面掏出六枚小巧可爱金裸子放在面前案台上。
陈国南阳郡王抬头看向端坐在孝帝身侧太后。
看在太后面子上,他自然愿意站着观礼。
但赵国、西梁、楚国领头人都坐下后,他还站着,岂不是显得陈国不如这三个地方?
太后身后穿着粉色衣服女官看到太后手势后,抬头看向正看着这边南阳郡王,几不可见点下头。
南阳郡王立刻松口气,也跟着坐下来。
梁王将已经敞开口荷包放在腿上,只手扶着荷包,只手伸进荷包掏钱,个铜板个铜板扔在重奕和宋佩瑜身前案台上。
不得不说梁王不愧是久经沙场武将,扔东西水平远比襄王好得多。
襄王玉佩扔在重奕和宋佩瑜身前案台上时,将整齐摆放
负责朗声提醒燕臣们贺寿过程礼部*员也看到重奕动作,顿时如同正要打鸣却被掐住脖子公鸡似,完全忘记他接下来该说什。
片寂静中,襄王掏荷包无果,将腰间玉佩拽下来,用个巧劲,顺着重奕和宋佩瑜之间缝隙扔向他们面前案台。
‘哐’得声,玉佩落在六枚金裸子旁边。
梁王轻笑,他荷包里也有金裸子,腰间也有对玉佩,而且他还有就站在身后亲兵。
梁王摊开满是细小伤疤和老茧手掌,手指尖朝后悬空在肩膀上。
本就因为被安排在后方而心情极度不爽青州使臣与兖州使臣见状,面面相觑后,也坐回位置上。
他们虽然不是亲王、郡王,但在燕国行走时,却代表青州王和兖州王脸面。
早知道燕国会看人下菜碟,将赵国和陈国席位设立在最前面,却将青州和兖州席位设在群三品官中央,他们才不会特意来燕国给孝帝祝寿。
又不是嫌弃日子过得太舒心,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浪费人力物力千里迢迢把脸送到别人手边,还要自己调整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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