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瑜身上气势非但没有被蔚卫指挥使压住,反而比虚张声势蔚卫指挥使更从容镇定。
他已经下定主意要给咸阳传信,换个人来做蔚卫指挥使。
既然如此,也不必再与眼前人多说废话。
宋佩瑜看向顶着背后清晰脚印痕迹,站在蔚卫指挥使身后金宝,“此事不劳烦指挥使,副指挥使与左右同知何在?请他们来,有事要劳烦他们。”
金宝响亮应声,转身就要往门口去。
吕纪和从袖口拿出个瓷瓶,昂头往嘴里倒。
那瓷瓶柏杨认识,就是他给吕纪和东西,里面是专门去火药。
银宝悄无声息从门口进来,远远对宋佩瑜点下头,走到正靠在墙边打哈欠重奕身边站好。
上秒脸上还带着笑意宋佩瑜,下秒突然端起身侧茶盏,往蔚卫指挥使脸上砸。
‘啪’声。
指挥使,“指挥使有何意见?”
“这些人冲撞诸位大人,还让卫国八皇子受到惊吓,实乃罪不可赦。依看,不如直接送去官矿做矿奴。”蔚卫指挥使毫不犹豫。
因为人口不足,除非谋反,否则死刑很少,最严重惩罚莫过于去官矿做矿奴。
这些被罚去矿奴,辈子都无法离开官矿,生活完全没有指望,就算没有被苛待,也大多坚持不几年。
宋佩瑜没答话,靠在椅子上,定定望着蔚卫指挥使。
蔚卫指挥使下意识去扯金宝手臂,金宝却不会像在外面时那样,任由蔚卫指挥使欺负。
两人快速过两招,竟然是金宝站上风,脚踹在蔚卫指挥使肚子上,让蔚卫指挥使狠狠摔在吕纪和身侧。
蔚卫指挥使晃着摔得有些晕脑袋爬起来,心中又羞又怒,几乎要失去理智。
宋佩瑜他怎敢?
竟
上好琉璃茶盏在蔚卫指挥使脚边碎成好几块。
蔚卫指挥使毫发无伤,脸上却满是惊怒,不可置信道,“宋佩瑜,你这是什意思?”
“是什意思?这话该问指挥使才是,你是什意思?”宋佩瑜冷笑,“要将那些土匪送去官矿,是迫不及待想要灭口?你在怕什!”
蔚卫指挥使脸上闪过不自然神色,声音完全盖住宋佩瑜,“听闻宋大人遭遇土匪,好心好意调集兵马去救你,又主动帮你调查此事,你却如此想?”
蔚卫指挥使涨红着脸站着,宋佩瑜安稳坐着。
蔚卫指挥使以为宋佩瑜还觉得不解气,心中抱怨宋佩瑜,bao戾同时,嘴上却丝毫都没犹豫,“只是这些人本就是穷凶极恶之辈,若是去官矿后欺负在那里做工平民也有可能,不如本官直接为民除害,将他们……”
蔚卫指挥使做个抹脖子手势。
到时候与琉璃路上那些尸体都作为杀敌上报,还能算是他军功,可谓是举两得。
从头到尾都在发呆柏杨,听蔚卫指挥使话,目光终于聚集起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除满脸自得蔚卫指挥使,大家表情都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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