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人眼中,他父亲母亲是盘踞方霸主,给许多人提供庇护。
在有些人眼中,他父亲母亲是嗜血好杀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宋佩瑜心情复杂等着重奕下文,却直到能看见东宫大门都没能等到,忍不住小声追问,“然后呢?”
重奕转头看向宋佩瑜,却只看到宋佩瑜头上玉簪。
他顺着玉簪上凝聚那点光看向天上月亮,眼中闪过茫然,“该怎对待她?”
过去九万年,重奕都没见过生父生母,却见过许多即将生孩子,或者带着孩子女修。
他知道女修生子,就是以自身修为供养孩子。
重奕却像是已经看透宋佩瑜想法,居然肯主动开口,“知道她很多时候都在说谎。”
“啊”宋佩瑜更不知道要怎说,这种话无论是让重奕承认,还是让重奕亲口说出来,都过于残忍,宋佩瑜已经开始心疼。
重奕却没有宋佩瑜顾虑,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她是生母。”
“嗯”宋佩瑜应声,脑海中闪过柳夫人身影。
他还年幼时,在大哥大嫂院子里长大。
灯笼,示意他们不要跟太紧,大步追上站在几步之外等他重奕。
这两年时间,整个咸阳皇宫陆续修葺,早已焕然新,再也没有当年在大白天都仿佛是鬼屋似气氛。
宋佩瑜默默数着脚下青石地砖,忽而抬头看向身侧重奕。
从他角度,正好能将重奕棱角分明侧脸尽收眼底。
重奕总是能在第时间捕捉到宋佩瑜目光,这次也不例外。
若是孩子天资寻常,与女修相差不多,女修生子最多修为停滞,难得寸进。
若是孩子天资不凡,远胜于女修,就会疯狂掠夺女修修为甚至是根基,女修生子后修为倒退只是寻常,有些人连命都保不住。
在那个世界,母子就是最深刻因果。
事实上,重奕九万年中,前两万年都是为这份因果而活。
这两万年,他在数不清追杀中报杀父杀母之仇,期间也听闻许多关于父亲与母亲故事。
按照大师指点,家中仆人也都唤他狸奴而不是七爷,仿佛他就是大哥大嫂幼子,而不是柳夫人孩子。
他很少有机会单独去宋老夫人院子,能单独见到柳夫人情况更是屈指可数。
每次见面时候,柳夫人总是忍不住泣不成声,却怕极吓到他,或者是不想浪费两人仅有相处时间,最后都是眼眶通红却没有多少泪水。
以至于年幼时,宋佩瑜对柳夫人最深刻印象就是柳夫人眼睛。
那是双极温柔眼睛。
他立刻转过头,视线正对上宋佩瑜带着探究意味目光。
宋佩瑜捏着琉璃灯圆柄手稍稍用力些,主动移开目光,再次看向脚下青石地砖,“你……”
宋佩瑜突然不知道,该怎问重奕有关于穆婉事。
好像无论怎说,都有种当着别人面,说人家母亲坏话感觉。
这让宋佩瑜难得升起犹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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