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拦住肃王,主动往后退好几步,冷声道,“这些话,还是等确定朱雀药没出问题后再说吧。”
穆婉目光,透过早就散开头发,定定望着长公主与肃王,突然拎起地上还带着血丝长剑架在脖子上,“如果朱雀药真有问题,不用你动手,自己断。”
随着穆婉动作,缕发丝顺着穆婉肩膀落下。
长公主狐疑眯起眼睛,突然有不太妙预感。
“让……”长公主看向重奕,却被肃王
长公主脸色冰冷,丝毫没被穆婉哭诉触动,“你害朱雀地方还少吗?”
“害朱雀?”穆婉双手撑在地上,又白又细骨节紧紧崩成直线,明明是抬头仰望长公主,气势上却丝毫没输给长公主,“如果真是害朱雀,为什朱雀五岁回到身边,直到重宗死,你们才发现大将军府后院里还有朱雀?”
“朱雀五岁到十二岁这些年,你们在哪?”穆婉露出个极为惨淡笑容,说话声音却愈发清晰,“难道不是按照你们心思将朱雀养废?”
“毒妇!”始终言不发肃王猛得抬起头,恶狠狠望着穆贵妃,“你说什?!”
“被说中心思是不是?”穆婉从地上爬起来,昂着头走近正怒火中烧肃王,连声质问,“当年重山为穆氏权势娶,却也因此深深防备着穆氏。若不是老天开眼,让重宗早早死。重山始终没生出别儿子,你纳再多妾室也只能个又个生女儿,朱雀能活到现在吗?”
宋佩瑜闻言,立刻跑向花厅。
来福与金宝等人也顾不得再去计较小太监不会说话,纷纷追在宋佩瑜身后。
花厅内状况比宋佩瑜想象中好很多。
虽然肃王、长公主、穆婉与重奕分别站在边,中间地上还有柄挂着血丝长剑,除重奕之外人,脸上神色都十分难看。
但宋佩瑜没在重奕身上看到明显伤口,找半晌,才发现重奕右手指尖上正有血滴凝聚。
肃王最见不得有人拿他早逝长子说事,穆婉这番话,每个字都是踩在他容忍线外疯狂践踏。
他可没有不与女人动手规矩!
反倒是刚才还提着剑,怒气冲冲要杀穆婉长公主冷静下来,拦住怒火中烧肃王。
长公主不在意穆婉死活,却在意重奕看法。
她怕重奕会因为穆婉这番胡搅蛮缠鬼话,而与永和帝离心。
宋佩瑜默默走到重奕身后,将袖口帕子抽出来,塞进重奕手中。
穆婉在哭,以宋佩瑜从来都没有见过方式。
不是以往那种愤怒又尖锐哭闹,而是委屈、痛苦却没法肆意宣泄压抑,“知道长姐向来对有意见,但朱雀毕竟是孩子,你怎能……”
穆婉精疲力尽似委顿下去,跌坐在地上,连帕子都顾不上,直接用手去抹不断涌出眼泪,却始终坚持与长公主对视。
她发出压抑到失声呐喊,“你怎怀疑要害自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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