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瑜后半句话没能说完,被金宝打断。
金宝力道均匀且轻缓在门上敲两下,低声道,“主子房里怎有声音,可是醒想要热水热茶?”
宋佩瑜听金宝话,短暂懵住。
他房里突然多个人,能没有声音吗?
金宝怎明知故问……?
自从宋佩瑜养成随时随地查看重奕是否在发热习惯后,不知不觉之中,重奕也养成这个习惯。
而且双方对这个习惯都适应非常良好,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宋佩瑜甚至主动伸长脖子,让重奕能更容易触碰到他脑门。
随着重奕靠近,宋佩瑜忽然动动鼻子,他好像闻到异香味。
宋佩瑜迟疑目光顺着重奕宽大袖子路往下,最后落在重奕腰间绣着蝶戏花图案荷包上,突然伸手抓住重奕即将收回袖子,问道,“这个荷包是怎回事?”
重奕经常带着那几个荷包,宋佩瑜都熟悉很,不是龙纹就是朱雀,花样单且用料华丽,从来就没变化过。
睡半醒之间被重奕堵在床上,险些没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多亏他喝整天水,估计已经将补汤都消化。
不然……宋佩瑜拒绝去想可能会发生什。
“你为什会在这?”宋佩瑜抱着被子往墙边缩缩,总觉得不太对劲。
重奕穿着倒是很正常,黑色为底,绣着祥云纹路皇子常服,八成是年前赶制出来,袖口上还盘旋着条金色五爪龙。
宋佩瑜顿时顾不得之前都在别扭什,裹着被子从墙角主动爬出来,压低声音对还在打量荷包重奕道,“你是怎进来?”
重奕目光飘忽下,“这重要吗?”
很好,宋佩瑜知道答案。
重奕肯定不是正常走进他房间,否则始终都守在他门外金宝绝对不会问他房中为什会有声音。
宋佩瑜能断定,重奕腰间荷包绝对不是出自东宫。
这种粉粉嫩嫩颜色,八成是哪个姑娘送。
想到此处,宋佩瑜像是被突然烫爪子猫儿似猛撒开手,默不作声往被子里又缩缩,抢在重奕前面道,“算,不用特意说给听。只是觉得这个荷包还挺别致,呵呵。”
重奕挑下眉毛,将与黑色锦袍格格不入粉嫩荷包握在手心,仿佛是才发现他身上有这个荷包似,仔细研究起来。
宋佩瑜眼角余光见到重奕动作,还没分辨清楚自己此时心情,眉心先浮现暗影,“你回东宫看……”你荷包去。
重奕毫不客气在宋佩瑜让出来地方坐下,边打量宋佩瑜边道,“听说你病,来看看你是不是又撒谎。”
宋佩瑜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他目光莫名看眼重奕,拒绝回答这个送命题。
吃无数次亏后,宋佩瑜早就学聪明。
只要他不开口,重奕就没法说他撒谎!
房间内安静半晌,最后还是重奕先有动作,他单手撑在床上,另只手伸向缩在墙角宋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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