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蒙还记得他请盛氏兄弟吃饭,就是为拉近彼此关系。
转眼就将这点不愉快放在脑后,笑语晏晏与盛氏兄弟谈话,直到散场也没提起‘药丸子’事。
通判府不主动提起‘药丸子’事,青玉巷盛宅更能沉得住气。
转眼又过半个月,宋佩瑜保持每七天给陈蒙送七颗‘药丸子’频率,每次却只花费半天时间,而且从没在这方面隐瞒过通判府送来小厮。
到七月,通判府终于忍不住。
大掌柜苦笑,娓娓将他经历道来。
“主家得罪人,夜之间家都散,反倒是们这些奴才得好处,阴差阳错有良籍。因着有手艺在,就找个酒楼做厨子,也有幸娶妻子。
可惜妻子生孩子时候难产,尸两命。
伤心之下突然升起念头想要回出生卫国看看,于是托人寻游商,随着他们同出发。谁知道那游商命也不好,竟然在路上遇到土匪。
是在逃命途中碰到通判大人带领衙役巡逻,才侥幸从土匪刀下逃出来。
宋佩瑜眉梢微动,桌子下手伸到身侧重奕腿上,以指尖写下几个字。
重奕另边,全程懵逼干饭柏杨好巧不巧转头,将这幕尽收眼底,顿时被呛住,咳个昏天暗地。
救命,他们在干什!
难道正房拔步床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吗?
吕纪和嫌弃睨柏杨眼,将筷子放下,可惜难得合胃口菜。
某天夜里,突然有人敲响盛宅大门。
有个老妇抱着个正在发高热孩子在门外磕头,求他们救那孩子命。
虽然是请求,但看那老妇刁钻模样,和开口闭口‘盛宅在镇子上买那多药,而且院子里天天漂浮着药味,必然有名医坐
从此之后,就留在祁镇。”
听大掌柜经历,众人都有些唏嘘,甚至生出些许同病相怜感觉,双方聊起来竟然意外投契。
等到陈蒙放下筷子,没用他在其中说话,大掌柜就主动承诺,只要青玉巷盛宅来传话,他就亲自给盛氏兄弟准备那道杂烩。
陈蒙听这话,反倒觉得心中不得劲起来。
他能差遣动天香楼大掌柜,都要靠通判府面子,盛氏兄弟何德何能,竟然如此轻易就得到天香楼大掌柜认可?
柏杨有苦难言,端酒给众人赔罪。
陈蒙却没发现吕纪和嫌弃,也没将柏杨咳嗽放在心上,随口安慰柏杨几句,筷子仍旧飞舞极快。丝毫没注意桌子上其他人都放下筷子,连大掌柜看着他目光都有些诡异。
宋佩瑜转过头来与大掌柜闲聊,“听你说话似乎有些口音,像是翼州人?”
大掌柜面色露出惊讶,多看宋佩瑜眼,“确实也能算得上是翼州人,在卫国出生,小时候与家人走散,被人牙子带到翼州,在个大户人家做小厮,才学些灶上手艺。”
“啊”宋佩瑜露出惊讶神色,满眼好奇看着大掌柜,“那你怎会来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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