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半闭着眼睛,被子下温热手极精准握住宋佩瑜手,他道,“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在真正发生之前,所有猜测都只是猜测。殿下此行,除明处郝石带领东宫十率,还有陛下暗处安排护卫。”
宋佩瑜眨眨眼睛,紧紧抓着宋瑾瑜手不放。
“狸奴,你害怕吗?”宋瑾瑜侧过头看向宋佩瑜,目光透着迟疑,仿佛下秒就会找借口将宋佩瑜留在咸阳。
“不怕!”宋佩瑜想也不想开口。他顿下,仔细形容自己此时感觉,“其实有点兴奋睡不着。也会有茫然,等从华山回来,学堂人就要各奔东西。”
宋瑾瑜轻笑,“没想到你们关系还不错,还以为你必定会与吕公幼子合不来。”
宋佩瑜给重奕做伴读开始,他就将宋佩瑜当成大人,已经鲜少事无巨细嘱咐宋佩瑜什事。
这是宋佩瑜长这大,第二次要离开他身边很久去做件事。
第次时候,宋瑾瑜亦被逼到无路可走,况且宋佩瑜身边起码还有宋老夫人,遇到难以处理事还能去问宋老夫人,求宋老夫人给他撑腰。
这次出门却是正儿八经办差,雏鹰真要自己展翅。
不知不觉间,如小猫儿似孱弱孩子就长大。
宋佩瑜轻哼声,“与他各奔东西,求之不得,可惜他恐怕是不肯离开东宫。”
宋瑾瑜被宋佩瑜难得孩子气话逗得再也忍不住笑意,连肩膀都颤抖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拿出块刻着平安纹圆玉放进宋佩瑜手里,声音几不可闻,“虽然陛下已经做完全准备,但世事难料不会尽如人意。若是有意外发生,千万要顾好自己。殿下武艺超绝,自保手段远比你多。”
宋佩瑜手指慢慢摩挲着圆玉上纹路,正色应宋瑾瑜话,又听着宋瑾瑜嘱咐许多此行细节,不知不觉睡过去。
等身侧人彻底没动静,宋瑾瑜小心从床上坐起来,静静看着宋佩瑜睡颜许久。翻身下床后,又给宋佩瑜掖被子,才去隔间唤人来伺候他穿衣,免得惊扰宋佩瑜
尤其是这两年,宋佩瑜个子长极快,如今只比宋瑾瑜差半个头,宋瑾瑜已经不必再刻意低头与宋佩瑜说话,常常头已经低下去,入眼却是宋佩瑜喉结。
“负责护卫郝石曾经是骆氏镖局镖师,陛下与他有救命之恩。他虽然没有战场应变本事,身手却不差,最擅长做护卫之事,路上若是有难题你只管去找他。”此次华山祭祀章程大多都是永和帝亲自拟定,宋瑾瑜也如指掌,细细说与宋佩瑜听。
宋佩瑜也是此时才有要出门办差感觉,忍不住往宋瑾瑜身边靠靠,低声道,“燕国听闻殿下于华山祭祀,会不会借此机会发起强攻?”
若是能刺杀重奕或者将重奕生擒,就等于抓住永和帝七寸。
宋佩瑜不止次私下怀疑,让重奕去华山祭祀,本身就是永和帝下鱼饵,为逼迫燕国尽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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