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伤已经让他心疼受不,殿下心中苦更是想都不敢想。
重奕从软塌上坐起来,却没有去更衣意思,低声道,“让他进来。”
安公公无声弯下腰,退出去领吕纪和,见重奕没有反对意思,还壮着胆子将说书人也带出去。
吕纪和进暖阁,先注意到是暖阁内异常昏暗光亮,然后才是仅仅穿着寝衣坐在软塌上重奕。
安公公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搬来个比软塌矮得多小凳子放在软塌旁边。
不知过多久,安公公突然从门外进来,见到重奕倒在软塌上,他老眼昏花,看不清重奕睡没睡着,顿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疯狂对说书人使眼色。
说书人不敢不理会安公公,却也不能肯定重奕是否睡着,分心之下,故事早就停,只顾着张牙舞爪对安公公做手势还不自知。
重奕睁开眼睛,默默看着两个蠢货。
终于看不下去,主动出声道,“怎?”
安公公连忙小跑过来,“是吕公子听闻殿下身体不适,特意前来问候。”
不然您就只能去老奴或者来福屋子里歇着。”
宋佩瑜闻言也看向重奕,当然是暖阁隔间更舒服。
重奕对安公公道,“叫说书人来。”
“哎,老奴这就去。”安公公回头让小太监去叫说书人,然后亲自将宋佩瑜领去隔间。
说是隔间,其实只是用屏风隔开,原本是给重奕准备休息地方。
吕纪和给重奕行礼,他自然不会去坐那个矮人等凳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得罪东宫奴仆,只能先将账记在宋佩瑜身上。
这个矮凳先不说,学堂正式开课那天去火汤药必然是宋佩瑜手笔。
吕纪和先简短问候重奕身体,见重奕如既往冷漠寡言,就省下长篇大论,直奔主题,“和与殿下同窗已有月余,深恨坊间传闻让和误会殿下不好相处,平白浪费交好时间,让别人捷足先登,否则……”吕纪和深深叹口气,眼中皆是遗憾惋惜。
“不过现在
“不见”
“可是……”安公公面露为难之色,“前日两仪宫派人送东西来,特意交代老奴,要老奴提醒殿下,贵妃娘娘希望殿下多照顾吕家公子。”
安公公也不待见两仪宫,在他把持下,别说是两仪宫东西,就是两仪宫人,也休想见到殿下。
如今事情已经近在眼前,安公公却也不敢隐瞒。
否则下次再让两仪宫抓住空子传殿下去见贵妃娘娘,吃亏必然还是他家主子。
可惜重奕只有做噩梦后才会来暖阁,往往都是在软塌上醉生梦死,从来都没用过这张床。
宋佩瑜躺在暖和被窝中,睡意上涌,不会就随着说书人声音睡着。
虽然歌姬变成说书人,但重奕酒却仍旧必不可缺,只是不再像原本那般吓人,只当成无聊消遣。
小小壶酒须臾便见底,重奕懒得再叫人,眯眼靠在软塌上,似睡非睡安静下来。
说书人见状不自觉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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