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默默拎着火盆离开,银宝去冲盏败火药茶放在桌子上。
宋佩瑜正觉得口干舌燥,伸手去端茶却在还没碰到茶盏时候就被抓住手。
银宝倒吸口凉气,小心捧着宋佩瑜手腕。
明明行医多年,再狰狞可怖伤口也不是没见过,此时银宝仍旧为宋佩瑜手侧骇人黑紫淤青揪起心,不赞同道,“主子心中若是有气便找人说说,何必如此糟践自己。”
宋佩瑜靠回椅子上,任由银宝给他处理伤口,突然道,“如果你发现自己生活在个虚假世界怎办?”
宋佩瑜确定再也记不起来其他内容后,起身去寻火盆,将写满字迹宣纸扔进去点燃,目光紧紧盯着熊熊燃烧火焰,在满嘴铁锈味中愤然转头,拳锤在木桌上,发出沉闷响声。
金宝银宝在山羊胡离开时告诉他们宋佩瑜不许任何人进入书房,就察觉到不同寻常,始终竖着耳朵守在门外。
发现屋内点火盆时候,金宝就开始沉不住气,多亏银宝死命拉着他才没直接冲进门去。等捶桌子声音传出来,连银宝也稳不住,两个人直接冲进去。
他们从未见过宋佩瑜如此锋芒毕露模样。
在梨花村三年,宋佩瑜在他们心中留下最深印象,是不符合年纪沉稳老练和泰山压顶亦不会变色从容。
新皇帝。
可怜崔仙仪没做上日皇后,就被魏致远贵妾带人灌毒酒。
那贵妾父亲手握二十万大军,已经将皇后之位视若囊中之物。
又过三天,魏致远在与太上皇饮酒时被毒杀,家十六口男丁死整整齐齐,没留下个活口。
至此,还没来得及改国号十六国再次四分五裂,直到陈国异军突起统天下。
银宝拧汗巾手顿住,心思百转下缓步走回宋佩瑜身边,认真道,“可是
此时宋佩瑜望向他们目光中却充满戾气和恼怒,仿佛是被侵犯领地猛虎正在打量冒犯他敌人。
宋佩瑜只看僵在门口两个人眼就收回目光继续注视火盆,冷淡开口,“滚出去”
金宝银宝连忙低下头,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将门关好后,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屏住呼吸良久。
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宋佩瑜才将两人叫进去,“将火盆处理,去隔壁看看大哥回没回来。”
宋佩瑜看书是上帝视角,他知道魏致远死点都不离奇,魏致远父亲建远将军是陈国早年埋在燕国人,阴差阳错跟在建威大将军身边建功立业。
魏致远根本就不是建远将军儿子。
建远将军明知道青楼女将他当成冤大头,还若无其事将青楼女接回家。等魏致远出生,建远将军就下令处死青楼女,将魏致远抱到将军夫人身边。
将军夫人没有孩子,还以为建远将军去母留子是为她着想,费尽心机将青楼女痕迹全部抹去,心意对魏致远视如己出。
魏家男丁夜,bao毙,就是建远将军好生生太上皇不做,亲自下毒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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