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出来时,他把那条红色睡裙端端正正地铺在床上,取过盒他放在床头柜上银灰色盒子,拆开外包装,从里面拿个方方正正小包装袋出来放在红色睡裙上,正要把银灰色盒子放回去时候,顿顿,又从里面取个小包装袋来放在红裙上。
等做好这切,他起身关掉窗帘,从他带回来酒袋子里取出个蜡烛杯来,用打火机点亮后,关掉房间里灯,整个人坐在昏暗地板上,守着那盏只有点点光芒蜡烛,拿起酒袋子里酒罐子,拉开拉环,口口地灌起自己来。
他面喝,面用指尖在蜡烛微小火苗上轻轻碰碰:“以后又只剩下你个人啊。”
屋里光亮随着他指尖动作动动,黑暗里昏黄灯光中倒映着他影子,他呆愣地看着那被他放在床上在微弱烛火中,依然鲜红明亮红裙,在脑中幻想下晋远穿上时它模样,抿抿唇,喝光他买回来所有酒,从西装裤里取出枚样式简单戒指来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戴好戒指,他起身走到床上那条红裙边坐下,用指尖温柔地抚抚这条红裙,看着左手无名指上套上象征婚姻戒指,轻轻闭上眼睛,脑中回忆起下午在楼下给晋远弹那首婚礼进行曲,空荡房间里骤然响起道格外虔诚祝福声。
气,掀开床上那被人裹成个球被子,抖抖,平整地在床上铺好,心里泛起阵又阵落寞感。
整理好床铺,他走进洗漱间,用冰凉冷水洗把脸,准备把心里那些莫名冒出来酸楚感给压下去,然而抬头,看见他放在洗漱间里那些成双成对东西,眼睛下子就像是染血般红起来。
哪有什成双成对,切不过都是他想象而已,想象永远都是成不真。
他望着镜子里狼狈不堪自己,想到下午时候,他还在这里笑洗花妆晋远,再看看现在自己脸,不知道他们谁比谁更好笑啊。
江鹤在洗漱间里彻底地待不下去,他只要待在里面就会不停地去幻想些不切实际东西。
“江鹤,生日快乐,新婚快乐。”
他推开旁衣帽间门,遍遍地看着里面他为媛媛准备这些东西,看得眼睛酸胀不已这才注意到地上有几条晋远在换衣服时不小心掉落饰品链子时,他忙不迭地走过去,捡起来重新挂好。
想到这些他精心准备东西,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使用,最后只能随着时间逝去褪去颜色,落上厚厚层灰,直至最后被人清理掉,彻底地消失不见,他心就像是整个被人挖走样,泛起股又股令人窒息般疼痛。
太疼。
疼到他连呼吸都不敢喘。
他怕这股疼痛感会淹没他,不太敢继续待在里面,正要夺门而出时,不知道想到什,又折返回来,在右边衣柜里取条颜色艳丽红色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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