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见晋远这动作,惊讶地张张嘴,最后没忍住笑出声:“你这是准备把他给活活闷死吗?”
晋远闻言垂下眼眸,又默默地把被子床床从江鹤身上抱下去,抬眸望着医生:“那要怎做?”
医生问他:“会解扣子吗?”
晋远沉默下,点点头。
医生毫不客气地指使着晋远:“你去把他上衣扣子解开。
“多大人都,”晋远盯着江鹤那张近乎完美唇形布满裂痕,蹙眉,“怎还不会照顾自己。”
“那让来照顾你好不好,”沉默几秒后,寂静房间里悠然响起晋远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只要你同意,以后可以直直照顾你,不会再出现像今天这样让你难受事。”
“好不好?”
晋远又轻轻问声,但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中人并没有给他答复。
良久房里落下道长长叹息声。
怕江鹤体内还残留酒精与退烧药起冲突,再出别意外,点滴虽然见效慢,但胜在温和,对身体没什损害。
医生驾轻就熟地给江鹤弄好点滴,又给他做些简单处理,看看时间,朝晋远问道:“会换药吗?”
瓶点滴差不多要打个小时,医生显然不太可能这个小时都待在客人客房里。
晋远抬眸:“会。”
他天生低血糖,身体里血糖供应不上时候就靠注射葡萄糖来补充,从小到大,走到哪儿身上都带着套工具,熟得不能再熟。
“快点好起来,”晋远手停在江鹤头顶,最终还是没有摸下去,只是用指尖碰碰他头顶发丝,瞳仁微深,“好起来就不会难受。”
瓶点滴结束,晋远给他换上另外瓶,又测测他体温,温度好像降些,没有原先那般滚烫,但可能是先前烧太久缘故,现在烧退下来,情况非但没有好转,还出现全身发冷、发颤等现象。
晋远毕竟不是医生,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应对,只得又把医生给叫上来。
“问题不大,”医生做过检查后,说句让晋远安心话,“病人还有些低烧未退,让他发发汗就好。”
“发汗?”晋远看着整个蜷缩在床上难受人,想也不想地去把其他房间被子打包抱过来,全部盖在江鹤身上。
“那就好,”医生收起工具,出门,“那你照顾点儿他,有什紧急情况按下房间里铃,两瓶点滴过后再上来。”
医生走后,晋远看着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困难人,放下手中勒得他手疼塑料袋,空出手去碰碰江鹤额头,烫得他指尖微微蜷缩。
晋远拧拧眉,点滴不知道还有多久见效,他之前就烧不短时间,再这样烧下去,他是真怕他烧出什好歹来。
晋远在塑料袋里翻翻,翻出几包退烧贴来,他先前买药时候买得急,什都要点,这会儿正好有能够派上用场。
给江鹤贴上退烧贴,晋远又去接杯温水,用棉签沾着水涂抹在他烧得干涩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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