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那个是谁?也是你们寝室吗?”
邱梦长嗯声。
“怎从来没见过他。”梁佟有些疑惑,“不在北城?”
“去世。”
梁佟怔,扭头看着他。眼前片昏暗,他
“不是食物问题,是帐篷问题。”梁佟放下衣领,“睡眠环境太差。”
邱梦长打趣他:“这倒是黄旸锅,下回要让他换个真丝帐篷,不然身娇肉贵梁总怎受得。”
从小到大敢拿梁佟开玩笑也就个邱梦长,因为偏爱,所以“特别”被允许存在。
而在梁佟迄今为止人生里,遇到“邱梦长”也就这个,邱梦长存在本身就是特别,只有在他身边,梁佟才会感到全身心自在。
两人起躺下,有搭没搭地聊天,以此打发漫长夜晚。
邱梦长把蒲扇拿过来,拿在手里并不给他,“不是看不上这出卖色相得来东西吗?”
梁佟侧过头来看他,想说你要是把色相出卖给,能给你比这个多得多得多,梁佟把骚话放在心里,嘴上装着风趣幽默:“人总要向现实屈服。”
邱梦长哑然失笑,把蒲扇递给他。
“你真过敏?”邱梦长问他,“身上起疹子?”
梁佟嗯声。
确认性向后就没那别扭,顾虑也减少很多。
梁佟头次这有耐性,光是打入邱梦长社交圈就花近个月时间,想单刀直入又不敢多加冒犯。想也知道邱梦长身边肯定不乏追求者,他既年过三十还独身人,就说明他是个追求独立空间人,换句话说,亲密关系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追求他要是用那种穷追猛打手段,肯定会适得其反。
梁佟从小到大想要什都很容易得到,邱梦长现在对他而言就像天上月亮,漂亮、孤高、但碰不到。
但月亮是月亮,邱梦长是邱梦长,月亮可能真碰不到,但邱梦长就在他眼前。
“刚刚唱歌时候,黄旸给你看什?”邱梦长问梁佟。
“你大学唱歌视频。”
“哪个视频?迎新晚会那个?”
“嗯。”
邱梦长笑笑:“都多少年还留着呢。”
邱梦长打开手机闪光灯,“严不严重?给看看。”
梁佟勾住领口撩开衣领,从脖子到锁骨那片皮肤有些微微泛红,梁佟歪着头,侧颈,bao露在邱梦长视野之中。
“脖子是不是红?”梁佟问道。
他说话时两片嘴唇张合幅度很小,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缘故,他唇色比平时要深。
“红。”邱梦长问,“吃什?”
连小孩都明白,喜欢什,就算画个圈也得标记起来,告诉别人,这是,别惦记,是定会得到。
梁佟松开邱梦长衣领,翻过身去平躺着,弓起条腿。他呼吸声很重,浑身热意不减,颈间有汗在往下流,沾湿衣领。
“邱大夫,蒲扇还在吗?”
邱梦长很轻地笑声,问:“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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