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仪花多少钱?”
成岩低头摆弄按摩仪,又拿起说明书看眼,“忘记,好像是两万多?”
江暮平挑起他下巴,很认真地问他:“你怎这败家。”
成岩笑起来:“养不起。”
“嗯,谁让是穷鬼。”
“更没想过会跟你结婚。”
成岩问:“你爸当年是不是不太能接受你喜欢男人?”
江暮平嗯声:“反应很激烈,出柜把他气病,后来出国念书,他整整年都没有联系过。”
“这多年,他应该直在试着改变。”成岩说,“你现在不是跟结婚吗。”
“知道,所以有时候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选择更温和点方式。”
“嗯,你爸还挺浪漫。”
江暮平笑声:“家门口院子里摘吧?”
成岩也笑:“他以前也摘过啊?”
“摘过,毕业时候,李思知毕业时候。”江暮平细数着曾经,“还有跟妈结婚纪念日时候。”
“这些花都是他自己种,很宝贝。”
医院里那些烂肺黑肺标本。”
江暮平小时候就见过那些标本,笑道:“您没事吓唬人干嘛。”
江暮平把购物车推进客厅,成岩把里面快递拿出来。
江父也是个不网购人,他知道江暮平没有在网上买东西习惯,所以刚才看到他推堆快递进来还有些意外。
“您怎过来?”江暮平问江父,“在这吃饭吗?”
“没事,养你。”
江暮平父亲跟切都和解,唯独没有跟他自己和解。
成岩拉下江暮平手,刮刮他手心,并没有说什。
成岩找把刀,把快递拆开,说:“买个按摩仪,给爸妈买,晚上吃饭时候给他们拿去。还有姨妈给们弄那些小菜,到时候也带过去。”
“阿岩—”
“嗯?”
“那有点荣幸。”成岩笑着说。
“你跟你爸直都是这样吗?”成岩从堆快递里挑出个最大件,“感觉见面就呛呛。”
“习惯。”江暮平说,“他习惯,陪着他习惯。”
成岩抬起头看他。
江暮平也看着成岩,“十年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跟男人结婚。
“地铁过来,要走。”江父说,“晚上来家里吃饭,过年顿饭都没在家里吃。”
“知道。送您回去。”
“不用,家里离这又不远,开车还没地铁快。”
“那您路上当心点。”
江父走后,成岩把他带来花插进洗干净花瓶里,江暮平看眼花,问:“爸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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