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不想看他们腻歪,扭头去看台上表演。
调酒师忽然给江暮平端来杯酒,颜色清淡,分层渐变。
江暮平疑惑地看他眼,调酒师眼神往旁边瞥下,笑笑:“旁边男士请你。”
成岩往旁边扫眼,这年头当着家属面挖墙脚人还真不多,这人还笑得脸灿烂无邪,好像他只是单纯地想请江暮平喝杯酒,没别什意思。
这调酒师也是没眼力见儿,要不就是缺心眼。
贺宣点下头。
江暮平酒度数很低,他喝得很慢,动作斯文,坐姿挺拔,看上去太过端庄,与酒吧慵懒暧昧氛围有些不搭调。也许是他气质与这里气氛格格不入,所以才引起很多人注意。
江教授被太多人惦记,成岩不太痛快,已经有点想离开。本来他平常就不怎去酒吧,他喜欢在安静环境下喝酒,所以比起酒吧,他更常去酒庄。
江暮平酒杯里酒已经见底,他看眼成岩酒杯,说:“想尝尝你。”
“这是烈酒,跟你那不样,你别喝醉。”
虽然酒吧里灯光比较昏暗,但成岩就在江暮平眼前,这近距离江暮平不至于看不清他脸。
成岩长双多情眼睛,即使戴上眼镜,他看人时眼神还是自带风情。眼镜在成岩脸上更像是装饰品,戴上眼镜他有种轻佻精英感,还隐隐流露出几分浪荡之气。
成岩说江暮平戴着眼镜祸害人,江暮平倒是觉得他更能祸害人点。
没几秒成岩就把眼镜摘下来,用力地眨眨眼睛,“有点晕…”
“教授,你眼睛多少度?”成岩问江暮平。
成岩心底冷哼声,端起那杯酒,问江暮平:“教授,能不能占你个便宜,这酒也想喝。”
江暮平不言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成岩也就是装腔作势问句,他朝旁边卡座区那位男士举举酒杯,用嘴型说句“谢谢”,然后端起酒杯喝口。
那人机械地扯扯嘴角,维持表面风度。
江暮平没注意旁边人,注意力全在成岩滑动喉结上,成岩喝完酒余光又往那边略眼,发现那人还在假笑,便
“只尝口。”
成岩笑声:“你怎跟个小孩样。”
成岩把酒杯推到江暮平面前,江暮平端起来抿口,又放下,轻轻皱眉:“有点辣。”说着,又端起来喝口。
成岩笑着挡住杯口:“这酒后劲大,再喝几口你就醉。”
“很烈。”成岩端起酒杯,嘴唇含住江暮平喝过位置,也喝口。
“左眼525,右眼500。”江暮平给个挺精确数字。
成岩笑:“难怪,戴着什都看不清。不过你不戴眼镜,真看不出有五百度。”
成岩把眼镜重新给江暮平戴上,喃喃道:“可惜,没把那副有眼镜链带过来。”
他转头,向调酒师报个酒名。
挺贵款酒,调酒师看眼贺宣,笑道:“今天这账记贺老师账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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