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小。”成岩说,“您当偶像剧傻白甜女主呢。”
姨妈乐道:“傻个屁,们成岩最聪明,当初要是没辍学现在准是名校高材生。”
老太太心大,几句话已经踩好几个雷,勾起不少往事,都是些不好回忆,成岩短暂失神,但是没有太过在意。
成岩顺着她话说:“所以您觉得会找个没钱草包吗。”
姨妈脸深沉地点点头:“这说江先生真在大学当教授?”
成岩嗯声。
“小岩啊,你那个江先生真是大学教授?”
“嗯,怎?”
“跟想不太样。”
“怎不样?”
“您身体还好吗?”成岩看眼她鬓角银丝。
“你听这嗓门,像是身体不好吗?”
成岩笑下:“不像。”
“成径这次没跟你起来?”
“他有事,来不。”
出江暮平名字。
不过成岩没有给姨妈发过江暮平照片,所以姨妈今天才见识到江暮平相貌。
“坐啊。”姨妈指指床。
成岩不肯坐,说:“坐半天飞机,又坐车,裤子上脏。”
“真讲究。”姨妈笑笑,“你看你穿得那好看,赵靖站你跟前就跟个兵马俑似。”
“是,”成岩有点想笑,“‘穷鬼’能有他那个气质。”
姨妈表示认同:“读书人就是不样。怎这年轻就当教授呐,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
小年夜这顿饭吃得很清净,只有姨妈、赵靖家三口和赵清语。姨妈并没有特意准备好菜,就跟她刚才对成岩他们说那样,今天就吃馄饨。
江暮平第次吃大馄饨,确实跟饺子差不多,但皮子是方。姨妈很实在,馄饨皮薄馅
“长得有点太俊,跟个明星似,”姨妈有些怀疑,“你不是骗吧?”
成岩忍俊不禁:“骗您干嘛。”
“不要你找个穷鬼。”姨妈直言道,“你妈当年就找个穷鬼,日子过得那苦,最后还落个那个下场。”
“他看着也不像穷鬼吧。”成岩仍旧是笑。
“嚯,这年头有脸蛋没家底男人多去,你看看那些光看脸小姑娘,哪个不是要死要活非要跟那些个好看废物在起,都是年纪小没阅历,看不清本质。”
“你就别哄,是不是他不愿意来。”
“……嗯。”
“你夹在中间,不要觉得为难,”姨妈实话实说,“本来姨妈跟你弟弟关系就没那近,他也没跟见过几回,已经算不上什亲人。”
“不为难。”成岩说。
“那就行。”姨妈拍拍成岩肩膀,“不过成径永远是你亲人,姨妈也是。”
成岩被逗乐:“您这什比喻啊。”
“你不愿意坐床上,就坐椅子上吧。”
成岩在摇椅上坐下来,姨妈掩上门,坐在成岩跟前,盯着他看。
成岩跟她对视着。她表情没有什太大变化,但是眼神瞬息万变。
良久,成岩才听到她沉着嗓音道:“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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