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教授,你书房里书,可以看吗?”成岩问。
“当然。”
成岩从被窝里钻出来,靠在床头,侧头看着江暮平手里书。
“英文?”
“嗯。”
屋里暖气足,成岩头发很快就干透。他关掉大灯,开盏小夜灯,窝在被窝里玩游戏。不工作时候成岩脑子里只有“放松”两个字,什也不想干,就想干点不费脑子事。
半晌后,江暮平开门进来。成岩握着手机快要睡着,听到动静倏地又睁开眼睛。他背对着江暮平,昏黄夜灯照耀着他头顶。
成岩不作声,也没动,从江暮平角度看过去,他像是睡。
江暮平掀开被子躺进来时候,将沐浴乳清香道带进来。
成岩闭着眼,听到身后窸窣声响——是江暮平拿书声音。
成岩刚洗好澡,面色潮红,头发也是半干,他穿长衣长裤,身体每个部位都遮得很严实。
形象很得体,没什不能给外人看。
江暮平注视成岩片刻,低头看向屏幕,对孟斯说:“不方便。”
孟斯很轻地啧声。
手机里背景音有些嘈杂,成岩听不清跟江暮平视频人说什话,只能听出来对方是个男人。
“好。”
“以为你会比晚结婚。”孟斯说,“记得你说过你没有结婚计划。”
“三十岁做计划,三十五岁失效。”
孟斯难得露出笑面孔:“为你先生?”
“嗯。”
床头柜上有江暮平看过中文书,成岩往那边探眼,说:“那本书可以给看吗?”
成岩翻个身,面朝江暮平。
江暮平垂目看着他,“没睡?”
“在玩游戏。”
江暮平睡前看书习惯真挺好,成岩以前也有定期阅读习惯,只是后来工作周期越来越紧凑,活都堆在起,每天早出晚归,动辄就坐在工作间整天,回到家累得只想倒头就睡,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再去看书。
现在工作弹性变大,以前习惯也落下,如果不是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与江暮平之间存在差距,成岩大概也不会想到要重拾阅读习惯。
“挂。”江暮平对手机里人说,“好好享受你们聚餐。”
“再见。”
“朋友吗?”成岩问。
“嗯。”江暮平视线看向成岩头发,“你头发没有吹干。”
“没事,会就干。”成岩头发长长不少,他把额前头发往后捋下,“你去洗澡吧,回房间。”
“看来他很优秀,是做什职业?”
江暮平听到门锁转动声音,抬下头,成岩穿着宽松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江暮平对着手机屏幕正在说话,成岩步伐顿下。
孟斯在视频里看到江暮平忽然抬头,便问:“你先生吗?”
成岩看眼江暮平手里手机,问:“在视频?”
江暮平嗯声,听到孟斯说:“方便看下你先生吗,Disea夸得那天花乱坠,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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