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之后，雪越下越大，这是
场初雪。
江暮平出发前告诉成岩，飞机可能晚点，让他不要等自己回家。于是成岩没有做晚餐，但还是早早地回家
。
这几天成岩直在画客订
水墨画，停笔反倒有些不适应，他翻出毛笔和水彩，决定画几幅画挂在家里作为装饰。
家里装修风格还是素点，墙上除他们结婚照，没有任何挂饰。
窗外风雪飘摇，雪花飘落在窗户上，片片地在玻璃上撞击、积压，化成雪水，洗刷尘垢。
金海辛失笑：“你跟
这讨教离婚经验呢。”
成岩点点头。
“没有具体原因，就是鸡零狗碎，鸡毛蒜皮，懂吗？”
“懂。”
成岩放心些——虽然江暮平可能不喜欢他，但至少他们相性相合，跟江暮平生活是件非常令人享受事情，没有鸡零狗碎，也没有鸡毛蒜皮，有只是慢节奏恬淡与浪漫。
“那也挺久。”
“但是很累。”金海辛喝口酒，“有多喜欢就有多累。”
成岩沉默。
“你以前个人时候觉得你挺自在，当然现在也很好，比以前活跃多。之前不知道你喜欢江暮平，现在知道，确实是有点担心。希望你还是保持以前那个状态，自在逍遥点，不要太患得患失。”
成岩拨弄着手边高脚杯，说：“现在很自在。”
国外领证。
成岩记得他前夫比他小好几岁，两个人结婚时候，他前夫还在国外念书。金海辛比成岩还大三四岁，在成岩印象里，金海辛直是个不怎
着调人，成岩以前甚至以为他离过好几次婚。
但金海辛只结过次婚。
“是你更喜欢他吗？”成岩问。
“进屋吧，外面冷。”
江暮平进屋时
成岩站起来：“回去。”
“你喝酒，找人送你回去。”
“不用，叫代驾。”
“那你路上小心。”
翌日下午，江暮平上飞机前，给成岩发条信息。本来成岩今天想早点下班回家做顿丰盛晚餐，可是昨晚北城气温骤降，今天傍晚时候天空中飘起毛毛细雪。
金海辛笑下：“那最好。”
跟江暮平在起点也不会累，但确实会有患得患失感觉。比如现在，成岩还没确定江暮平是否喜欢自己，就已经在想他们以后会不会走到离婚步。
“你当初为什会离婚？”成岩问。
“过不下去就离。”
“具体原因是什？”
成岩本来已经打算走，这会被金海辛勾，又跟着他进屋。
他们重新坐回吧台，对话继续。
“只能说，比起，他想追求东西还有很多。当初本来就是追他，他年纪又小，从小在国外长大，思维习惯还有生活阅历跟都不样。”金海辛给自己倒点酒，“就是个白手起家商人，跟他这种从小身边就是堆高知分子小少爷到底是合不来。”
“你们在起多久？”
“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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