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围巾戴跟没戴样,点保暖效果都没有,江暮平表情疑惑。
“你就不听。”江暮平忽然说。
成岩愣下。
“你好像从来不愿意听说话。”
前方遇到红灯,成岩将车缓缓停下,眼前路人三三两两地走过人行道,成岩盯着行人看会,开口道:“不是不愿意听你说话,是压根不敢跟你讲话。”
江暮平转头看着他。
“两个都嫌多。”江暮平笑笑,“还有三个研究生,博导带博士生般都很少。”
“书读得少,不太解这方面事。”成岩问:“平时又要上课,会不会很累?”
“还好,院里现在给安排课程比较少,其实当讲师时候更累。”
成岩安静听着。
“没有自己时间,从早到晚都是围着学生转。”
“教授,已经到机场,您呢?”
“大概五分钟。”
“好,那在候机大厅等您,您今天穿什颜色衣服?”
“黑色大衣。”
“好,那先挂,会见。”
江暮平飞机是周下午两点,成岩上午在工作室干活,下午专门抽出时间去送机。
前往机场途中,江暮平全程都没有提到跟他同行廖凡柯。
成岩不禁问道:“跟你起去那个博士生呢?你们在机场汇合吗?”
江暮平嗯声。
“快到机场,你要不要提前联系他下?别到时候在机场找不到人。”
“以前成岩是个胆小鬼。”绿灯亮,成岩踩下油门,“尤其是在面对江暮平时候。”
过红绿灯路口,左转就到北城机场,成岩把江暮平送进候机大厅,从背包里拿出条水墨色系羊绒围巾,围巾黑白相间晕染,透露着古典气韵。
“给你戴上?”成岩拿着那条围巾。
江暮平很喜欢这条围巾颜色,成岩眼光总是这样好。
江暮平微微低下头来,成岩踮起脚把围巾搭在他脖子上,连圈都没有绕。
虽然江暮平平时跟成岩聊工作上事很少,但成岩知道江暮平经常埋头于学术研究,两人还在分房睡时候,成岩半夜起夜,总能看到书房灯亮着。
“以前从没想过你会当老师。”成岩说。
江暮平笑下:“为什?”
“虽然你高中时候是班长,但感觉你好像从来不管事,大家都是自愿听你。”
江暮平身上虽然有悲悯气质,但他是孤高,成岩觉得孤高人是很难做老师。
江暮平挂断电话,听到成岩问:“你共有几个博士生啊?”
“两个。”
“就两个?”
成岩心里沉,合着去掉另个,江暮平对廖凡柯就是对辅导。
这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跟起,他自己也能登机,不用联系。”
“喔。”
江暮平没有联系廖凡柯,廖凡柯电话倒是打过来。
江暮平接通电话:“喂。”
手机贴在江暮平左耳,离成岩很近,成岩能听到从手机里传来年轻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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