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帮他倒杯水。
“这晚还在工作?”江暮平很随意地问。
“有个图要赶。”成岩把抽半
他们相处模式很微妙,非要说话,就是“相敬如宾”这个成语最真实写照。
要说疏远,他们有时也会亲近,江暮平多能撩啊,成岩以前追求者中就没个有他这会撩拨人。
云淡风轻,杀伤力却那大。
但是江暮平把握着分寸感,让成岩觉得他偶尔表现出暧昧举动都是在经营婚姻。
成岩在客厅赶工,准备把时引那张设计图连夜赶出来,跟江暮平遇到以来,他从没在江暮平跟前抽过烟,憋得太久嘴里好几天没味儿,这会忍不住,点根咬进嘴里,轻轻吸口。
“有时候花钱没节制,”成岩说,“这卡就存在你那里吧。”
“那你平时花销呢?”
“还有另张卡。”
江暮平仍旧不想拿样子。
成岩忍不住说:“房子,戒指都是你买,总不能直坐享其成。”
“吃自己做难吃饭。”江暮平本正经又有些幽默地说。
成岩笑得肩膀抖起来,没有声音,但背影看上去很快活。
江暮平也跟着笑笑。
晚饭开动前,成岩交给江暮平张卡。
江暮平面露疑惑。
夜里,江暮平起夜,推开房门闻到空气中弥漫淡淡烟味。客厅灯亮着,成岩趴在茶几前,嘴里咬着根烟,低头在纸上画图。
成岩面目沉静,神情很专注。
香烟燃到半,长长截烟灰摇摇欲坠地挂在烟尾。
可能是注意到过长烟灰,成岩夹着香烟,往烟缸里抖抖烟灰。接着,他嘴唇再次含住滤嘴棒,吸口,吐出几缕白烟。
成岩注意力太过集中,江暮平走到跟前,他余光才见个隐约身影。成岩微微抬眸,没个防备,猛地呛口烟,咳嗽起来。
“夫妻财产共有,”江暮平说,“都是你。”
成岩心轻轻动下。
江暮平不愧是老师,擅长循循善诱,很懂得说话艺术,连规劝话语都说得那受用,三言两语就让成岩把卡收回去。
成岩不知道自己那听话,是屈从于江暮平作为教授威严,还是单纯地屈从于江暮平这个人。
今天依旧是分房睡天,江暮平洗完澡就进客房,还跟成岩说“晚安”。
成岩解释道:“这里面是存款,平时给人纹身,收款也是进这个账户。觉得家里需要有个人管账,这卡放你那吧。”
这账户里少说也有百万,江暮平失笑:“你不怕卷钱跑?”
成岩笑:“跑跟你爸妈要债去。”
江暮平把卡推回去:“不用,都是成年人,经济独立是很正常事,你又不是附属品,这是你钱,你自己好好保管。”
虽然江暮平说有道理,但成岩是个花钱如流水,所幸他花得多赚得也多,以前独身人可以潇洒散漫些,但现在是已婚人士,还是需要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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