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成岩耳朵只是耳根后面有点红,这下整个红透,连后颈都浮着淡淡红晕。
“脸皮薄,”成岩耳朵快冒烟,“江教授,你理解下。”
成岩脸皮其实没那薄,他也不知道在江暮平面前怎就那薄。
江暮平走近他,身上裹挟着淡淡雪松味道。
“家里气球是你弄吗?”江暮平问道。
江暮平穿件看上去质地很柔软睡衣,戴着眼镜,头发半干,气质有些慵懒。
成岩手里抓着裤子,“以为你睡。”
“没有。”江暮平走到厨房倒杯水,“在书房。”
江暮平把水杯放在餐桌上,走到成岩面前,“家里温度不高,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刚刚在找睡裤。”
成岩十点多才到家。
客厅里灯关着,家里很安静,江暮平可能是睡。
成岩打开客厅灯,不自觉地放轻步伐。这是他第天住进新家,有好多东西还没来得及准备,比如睡衣。而且他衣服刚从旧家搬过来,还没有顾得上归置。
成岩从装衣服箱子里随便挑件T恤,走进浴室。
成岩刚进浴室就看到洗脸池上瓶瓶罐罐,江暮平把他网购洗漱用品整齐地摆在洗脸池上,那对情侣款电动牙刷也歪着脑袋靠在起。
成岩点点头:“明天处理掉。”
“不需要处理,挺好看。”江暮平闻到成岩头发上雪松味,没说什,“先回书房。”
“嗯。”
江暮平回书房后,成岩躺在沙发上思考件人生大事——他今晚该睡在哪儿?
按理说他跟江暮平结婚,睡在张床上是天经地义事,可是他跟江
江暮平直很好奇为什成岩作为纹身师身上却连个纹身都没有,这会余光不小心瞥到他腿根位置,发现有小片类似纹身痕迹从腿缝里延伸出来,若隐若现,看不清全貌。
成岩注意到江暮平目光,耳朵瞬间发烫,耳根后面都红。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穿裤子。
“阿岩。”
成岩听到江暮平喊他名字。
“你耳朵很红。”江暮平提醒他。
江暮平没成岩那讲究,洗漱用品很少也很单调,成岩洗澡时候用江暮平洗发水,挤出来时候是股柑橘味,可是头发吹干后又变成雪松味道。
成岩只穿件T恤和内裤,光着两条腿走出浴室,准备再去装衣服箱子里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睡觉穿居家裤。
江暮平从书房里出来倒水时候,看到有个人蹲在玄关,脑袋埋在收纳箱里闷头翻着什。那人只穿件上衣,下半身单穿条黑色内裤,因为下蹲姿势,贴身内裤勾勒出臀部线条。
成岩腿很白,内裤又是低腰,T恤挡不住后腰隐隐约约泄露春光,江暮平下意识偏过头。
成岩终于翻到能穿裤子,转身时候发现江暮平拿着杯子站在客厅里,他愣下,看到江暮平抬起眼睛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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