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响起热烈掌声,摄影师举着相机跑到江暮平面前咔咔咔连拍数张照片。
江暮平是嘉宾,不是评委,所以全程都没什存在感,但是成岩注意力全被他吸引过去;本来是来看林为径,这会目光却总时不时地瞟向江暮平坐地方。
江暮平坐得板正,腰杆挺直,目光很专注地望着台上,他手里握着支钢笔,另只手放松地搭在桌上,偶尔低头记录着什。
直到后半场成岩注意力才重新回到林为径身上。
北城大学辩论队获得胜利,林为径还
江暮平抬起下巴照照镜子,伤口在下颚位置,不显眼。
早餐依旧是杯温开水和几片全麦面包,不好吃,但江暮平也没有其他更好选择;他做饭不怎好吃,也不爱逛超市,对每日三餐要求是“熟就行”。
面包大概是放有些日子,有些干硬,江暮平灌好几口水,才就着水勉强下咽。
临走前,江暮平打开衣柜,挑很久才选条满意领带。
林为径周六要参加场市级辩论赛,他早早地通知成岩,希望成岩能够到场。成岩当面拒绝,背地里却又悄悄地来。
礼拜六上午,无课,江暮平起得比平时晚些,他助教准时给他打通电话。
“喂?”江暮平拉开窗帘,窗外阳光耀眼地照进来,刺得他眯起眼睛。
“教授,你起吗?”
“起。”江暮平嗓音有些哑。
“哎,好,上午九点辩论赛您别忘啊。”助教在电话里说,“会过来接您块过去,还是怎?”
成岩来得比较晚,参赛辩手已经在台上坐定,林为径就在其中,穿件黑色西装,面容俊朗,看上去很精神。
成岩猫着腰在后排找个位置,主持人走上舞台开始发言,成岩心不在焉地听会,忽然从主持人话里捕捉到点敏感信息。
“……下面,很荣幸地为大家介绍出席本次辩论赛各位嘉宾:北城大学法学院刑法学教授,江暮平……”
坐在嘉宾席男人接着主持人介绍站起来,背影很高大,成岩看到他侧过身,朝观众席微微欠欠身子。
无框眼镜,高挺鼻梁,削薄嘴唇,那侧颜,确确是江暮平本人。
江暮平踩着拖鞋走出卧室,说:“你先去吧,会自己过去。”
“好,那会见啊。”
今天市里有场辩论赛,江暮平作为北城大学法院刑法学教授,被主办方邀请去当嘉宾。因为参赛选手中有北城大学学生,所以江暮平没有谢绝。
江暮平去浴室洗个澡,洗漱番。电动剃须刀好像是坏,充夜电仍旧启动不,江暮平想着回来时候要去买个新,边从柜子里翻出许久不用手动剃须刀。
江暮平太久没用手动,手生,没留神在下巴上划道小口子,血在白色剃须泡沫里晕染开来。江暮平忍着隐隐刺痛刮干净残留胡茬,然后将脸上泡沫冲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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