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站十来分钟,腿也酸,心想自己还不如在车里等着。他终于还是在江暮平办公椅上坐下来。
成岩屁股只坐小半张椅子,腰板挺得直直,拿着手机玩。没多久,外面有人敲门,成岩不作声,营造屋里没人假象。
谁知外面人敲几下就推门进来:“教授?”
成岩握着手机抬起头,跟站在门口年轻学生对视眼。
那学生表情滞,忽而眉头微微蹙起来,眼神里有质问意味:“你干什?”
北城大学占地面积很大,南门靠近法学院,成岩向路过学生稍微打听几句,就找到法学院大楼。
江暮平办公室大门紧闭,成岩敲敲门,里面没人回应,于是他在门口杵会。
有老师抱着资料路过,成岩眼巴巴地跟人家对上眼,那老师蓦地停下,问句:“同学,你做什?”
成岩心想自己可能是看上去太可疑才会引起路人注意,又想:自己看上去也不至于这幼稚吧。他低头看眼今天穿衣打扮,浅灰色立领衬衫,黑色西裤,并没有学生气质。
成岩这想着,对方却把他当成找不到老师糊涂学生,接着前话问道:“是不是找哪个老师呢?”
江暮平工作时间没有成岩那自由,虽然是周六,学校里还是有很多事要忙;两人约好下午四点半去画展,成岩提早来到北城大学,把车停在学校南门,坐在车里等江暮平。
成岩没有江暮平微信,便给他发条信息,说自己在北城大学南门等他。
江暮平是院里最年轻正教授,年轻,但事务也繁重,成岩收到江暮平短信回复,内容跟他们上次见面情况无差:江暮平临时有个短会,会迟些过来。
江暮平:抱歉。
成岩:没事,等你。
成岩收起手机,仍旧坐着:“在等江教授。”
“你怎随便坐教授位置?”学生捧着叠资料
成岩顺嘴道:“找江教授。”
那老师笑起来,指指他身后门:“不就是这间办公室。”
成岩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他没想到江暮平是单人间办公室,里面只有张桌子,桌前摆张皮质黑色沙发。屋里打着空调,很凉爽。
成岩本来想找个地方坐下,可是唯能坐那张沙发上堆满资料,沓沓,整整齐齐,又满满当当。还有个能坐地方就是江暮平办公椅,但随便坐在别人办公地方,总是不太礼貌,是以成岩决定站着。
江暮平办公室里没有任何盆栽绿植,但房间里空气很清新,他应该是不抽烟,不像成岩,工作地方总萦绕着似有若无烟草味。
江暮平:你上来。
成岩:?
江暮平:不要在门口等,去办公室。
成岩想回“不用”,江暮平已经把办公室具体位置发过来,还附带条信息:不知道会开多久,你先过来。
天热,车里直开着空调确实吃不消,成岩想想,还是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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