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微怔,抓着毛巾在床上坐下来,很自然地回答:“还没。”
原来决心消灭所有联系方式只是他自己,江暮平想给他打电话,就
李思知此番操作目昭然若揭,她知道江暮平是聪明人,所以毫不掩饰自己想撮合他跟成岩意图。
“当然,”李思知笑盈盈道,“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把邀请函交给成岩。”
“知道。”
江暮平说这句,坐进车里,李思知隔着车窗面带笑容跟他挥挥手。
江暮平把邀请函塞进暗格里。
李思知笑道:“还看呐?”
“再看看……长得是好看……”
江暮平临走前,李思知给他递个东西。
“什?”江暮平接过看眼——是两张画展邀请函,邀请函上标注着李思知笔名“Si”。
“你画展?”
李思知好像能感知到江暮平话语间情绪,他语气,他眼神,都仿佛在问:这些事为什你知道却不知道。
李思知故意问:“他没跟你说过这些事啊?”
江暮平看穿她文字游戏,淡淡道:“跟他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是啊,跟他熟到那个份上,所以知道。”
“他不是你很久以前学生吗,你们不是最近才遇上吗。”江暮平还在较真。
/”,江父认真道,“是这孩子年纪确实太小。”
“爸,这孩子跟样大。”
“这孩子”三个字把李思知活生生逗乐。
江父不可置信地看着照片:“看着真年轻,还以为是大学生呢……”
江父把手机还给李思知:“听你姨妈说,这孩子是纹身师?”
十分钟后,汽车缓缓驶进小区地下车库,江暮平把车停在车位上,在车里静静坐会。
他拿起那两张邀请函看眼,拿出手机,拨通成岩号码。
成岩刚洗好澡,走出浴室听到手机在响,来电显示号码有些眼熟,他按下接通键。
“喂?”
“还没睡吗?”
“下个礼拜六。”
“为什给两张?”
李思知用食指在邀请函上轻轻叩几下:“这是最后两张,故意没给成岩留。”
江暮平反应会,抬头看她眼:“能不能做点人事儿。”
“画展邀请函,想给就给谁。”
“江暮平,”李思知忍不住笑,“你有劲没劲。”
江母有些顾虑:“他家里是怎回事?父母怎去世?还有弟弟……”
“姨妈,这事时半会说不清楚,而且这是人家私事,”李思知看江暮平眼,“现在暮平对人家又没那个意思,咱问那多,不好。”
江母点点头:“说得也是。”
“你那照片再给看看。”江母问李思知要成岩照片。
“是啊。”
“家里情况怎样?”
“无父无母,有个弟弟,弟弟十多年前寄养给别人。”
江父江母同时噤声,这个家庭情况着实有些复杂。
江暮平看眼李思知,下意识问:“你怎知道得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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