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算个鸟,国都被咱们灭,秋后蜢蚱,蹦不几天。”
曹大头冷笑声:“只待咱大唐天兵到,这些臭贼,都会被砍掉脑袋。”
徐九郎在旁弱弱道:“可是听说……征西薛仁贵将军,兵败。”
“闭嘴!”
这下,三名老兵齐,bao喝出声。
任镇兵已经三年。
比曹大头还多年。
本来是颇讨喜性子,唯可惜是,食量有些大。
昨天顿饭下来,郑二郎脸色都黑。
“好,你们几个都给闭嘴吧。”
也不知如何解释。
只有点头跟上份。
在徐九郎身后,已经做两年兵曹大头嘴里咬着草根,不耐烦道:“头儿,再不走就要误时辰。”
他身上背着把大黄弓,手上虚握着只角弩,腰上挂着两个箭壶。
显得比郑二郎还要夸张。
徐九郎年方十九,是今年刚到四镇来轮值府兵。
据他说,家乡遭灾,他跑得快还算好。
家里那些人,已经穷得只能吃草根树皮。
对于徐九郎说话,郑二郎个字都不信。
鬼你妈,大唐纵是再穷,也无非是吃肉和吃饼区别。
口唾沫。
刚才伸个懒腰,不留神被股恶风吹到嘴里,灌满口风沙。
“这鬼天气。”
郑二郎肩膀上扛着长枪,拍拍腰上箭壶,背后大弓。
这个动作是他习惯,每次巡逻前,都会检视番。
郑二郎是杀意。
曹大头是震怒。
牛六郎是凛然。
三人喊,徐九郎顿时脖子缩,不敢再多
郑二郎回头看眼,转向前方日常巡逻方向,眼睛微微眯起。
像是透过漫天风沙,看到极远地方。
“最近有种预感,大概会不太平,大家都小心些。”
曹大头啐地口,将嘴里嚼草根吐到地上,轻蔑道:“这里是西域,有哪个不长眼敢找们大唐晦气?”
牛六郎在后面呵呵笑道:“你忘之前那些西突厥人?”
“大头,休要多嘴,都听郑老大。”
曹大头身后个魁梧汉子呵呵笑,左手执盾,肩膀上扛着个铁锤,像是名力士。
名牛六郎。
天生有膀子力气,队里有什力气活,苦力活,都交给他做。
偏偏此人生性乐天,不以为苦,还总是乐呵呵,嘴里能有说有笑。
怎会有地方穷得吃不上饭?
这徐九郎年纪不大,但是嘴里却不老实,嘿,以后慢慢招呼,慢慢调教。
郑二郎对徐九郎那种轻蔑神气,徐九郎自然清楚。
但他却也无法可想。
他生来胆小,被郑二郎个眼神扫过,便瑟瑟发抖。
武器,带给他极大安全感。
在这种鬼地方,唐人是外来,时刻都会置于危机中。
也只有手里这些兵器,这些老伙计,才能带给他足够安全。
检视完毕后,他向身后瑟瑟发抖新兵蛋子徐九郎瞪眼:“会跟紧,不要走散。”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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