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拿着武器，佝偻着腰
样子，苏大为甚至怀疑这样兵，真打仗时能不能握紧武器。
也不知他们是怎
挺过来。
“天使这边请。”
名佝偻着腰侍从，在旁低头道。
“国仙已经到
，就在前面。”
“百济兵马不久前刚退走，巨野城扼住要道，他们绕不过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攻打，会有个休整期。”
来到自己地盘，金法敏显得越发放松。
他先请苏大为等人到客房休息片刻，自己下去换身衣服。
不久之后，便身容光焕发登门拜访。
“苏帅，运气真不错，国仙金庾信正在来巨野城路上，算算路程，今夜便到，几位可以暂且歇息，待到晚间，
安排苏帅与国仙见面。”
就算死上万人，洒在那辽阔大地上，也是芝麻。
很快就有秃鹫和饿狼啃食干净。
苏大为记忆里，还没有经历过攻城战。
自然无法想像到，比起与突厥人骑战，攻城更加残酷。
自古以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金法敏在旁小心翼翼看着苏大为他们脸色，陪着笑脸道：“已经入夏，天气炎热，为防疫病，不得不如此，还请上国天使见谅。”
这个天使，自然不是背上长翅膀鸟人。
而是形容天子使者，是为天使。
同样道理。
骑白马而来，未必是王子，也可能是唐长老。
都是火烧和刀砍痕迹，令整面城墙看起来好像是只遍体鳞伤小兽。
城角下，还有许多断掉箭头，些箭杆。
暗红血渍。
没填埋完尸骨就弃在道边。
灰暗天空上，盘旋着不知是秃鹫还是什鸟类，发出凄厉哀鸣。
苏大为点点头。
他这次与金庾信见面，为就是弄清楚关于百济国第手情报。
金庾信，是新罗重臣。
他是金官伽倻王室后裔，本人也与新罗王室联姻，是如今新罗王金春秋
“甚好。”
夜色笼罩。
巨野城上下灯火通明。
巡逻兵卒已经攀上城头，来回巡守。
这些新罗兵卒，比起唐军看起来要瘦弱许多，个个面有菜色。
指就是攻城战艰难，对敌双方，都是场意志力较量。
真正绞肉机，指就是这种攻防战。
攻城方，固然苦不堪言，伤亡巨大。
守城方，也绝不好受。
如果断掉补给，最后便是人竞相食，宛如修罗地狱。
苏大为沉默不语。
战争，他已经见识过。
不过当年在草原上追逐西突厥人，那是无比广袤空间。
辽阔西域，雄浑起伏天山。
追亡逐北。
巨野城附近方圆数里地树木，早就被砍伐光。
整个城池周围光秃秃，充满着死气。
空气里有种有机物被烧灼后味道，焦糊臭味，间中还带着丝肉香。
聂苏天真烂漫，还不以为意，但是周良和南九郎却是变脸色。
这分明是新罗人将尸体置于火中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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