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淡就别喝！”
李客师冷笑道。
“不是，郡公，你想不想……”
苏大为眼珠左右
扫。
李客师愣，突然反应过来。
李客师闪电抓起根筷子在苏大为手背上敲下，却被苏大为及时反掌，将筷头抓在手里。
“他那个位置还有什
利不利
，不过是身上背负东西太多，又不可能抛下。陛下稍微显出现点缓和之意，便无法令他坚定决心，做不出那挺而走险之事。
而且再怎说，陛下也是他亲外甥，定会给长孙家留条路。”
李客师手指微动，苏大为顿觉得手腕麻，被他飞快用筷尖在腕脉上扫。
心中大惊下，想再抓那根筷子，却早被李客师闪电般收回去。
特别是从军历练这两年，几乎有脱胎换骨般变化。
他既然能猜到李治将赵持满等批关陇、山东望族中人从军职转到文职用意，还有什看不透？
“
只是好奇，以长孙无忌精明，怎会看不透陛下举动。”
苏大为半是好奇，半是感慨道：“长孙历经三朝，凌烟阁功臣第，似他这等人物，怎会看不穿……”
看不穿陛下是在用温水煮青蛙方法，步步瓦解属于关陇，属于长孙系权力。
惟才是举，并没有扩大风波之心。”
苏大为斟酌着用词道。
李客师撩起眼皮，瞥
他眼，喝口酒嗤笑道：“你小子倒是见得明白，士别三日真让老夫刮目相看。”
“全是郡公您教好。”
苏大为冲他笑笑，颇有些没脸没皮惫懒。
冲四周挥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下去。”
“是。”
守在四周婢女和下人行礼，鱼贯而出。
等见四周无人，李客师立刻换副笑脸，向苏大为眨眨眼：“阿弥，是有什好事关照老夫？”
“郡公，那烧刀子你觉得如何？想下步扩大些产量，不知郡公你……”
来去如电，李客师用剑之术，在大唐也是赫赫有名。
“郡公，你刚才那手不赖啊，什时候教教？”
“滚你个小王八蛋，先把生意事搞定再来说这话！”
李客师佯怒骂句。
“行行，没问题，对郡公，你这酒有些寡淡啊。”
李客师放下筷著，自嘲笑：“哪里是真看不穿呢？只是身在局中，牵扯利益太多，患得患失，所以进退失踞罢。
舍不得放下，便会心存侥幸，旦有侥幸，便做不到果决。
古今同理。”
这句话，令苏大为颇为赞同，他拍大腿：“果然如此，这就是所谓利令智昏吧？”
“呸！”
这也是在李客师面前表示亲近之意。
“郡公，提起此事，只是因为有事想不明白。”
“何事？”李客师拿起筷著，有些疑惑看向苏大为。
这几年，苏大为成长是肉眼可见。
不光是异人之术，对朝堂嗅觉，也非昔日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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