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替她将头发捋到耳后：“走，
们回去。”
“可是阿兄，吐蕃人那
多，到底要怎做？”
聂苏抿着唇，肩膀上钻出猴头
小脑袋。
“有点害怕，也有些担心。”
“别怕，有呢，会保护你。”
苏大为嘴角缓缓挑起，伸手在她鼻尖轻轻
点：“好，答应你，帮你见阿娘。”
“真？没骗？”
“什时候骗过你？”
“有啊，有次你说要给带饴糖，后来你忘
，又说饴糖对牙不好，还有……”
“停！”
别说五万，就算是万吐蕃兵，要击这雪山神庙，那也是牛刀。
狮子搏兔务尽全力？
还是说，聂苏真对吐蕃人这重要？
苏大为眉头紧皱。
感觉到手被拉下，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向紧挨着自己聂苏问：“小苏，告诉，你想见阿娘吗？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想见她吗？”
“阿兄。”
“嗯。”
“他们人真很多吗？”
“很多。”
“那们明天……”
见苏大为转身，她伸出自己手掌看看，先前直牵着，不知什时候放开。
眼神闪过丝茫然，抬头见苏大为已经走到前面去
在这宽不足米石台上，脚下是云海翻涌，目中是雪山莽莽，头顶是仿佛触手可及星空。
耳旁是呼啸山风，还有被山风吹得摇摇欲坠身体。
心跳不由加快，肾上腺素也飙升到最高。
而在这里，也将神女峰之下情况，览无余。
天空充满星光，地上，也同样星光璀璨。
苏大为伸手揉揉她脑袋，好似这个动作已经习惯，不由自主便做出来。
结果把刚帮她理顺头发又给揉乱。
“们先回去，要跟巴颜大师聊聊。”
“小苏都听阿兄。”
聂苏抿嘴偷笑，也不知她在笑是什。
苏大为苦笑：“尽说些孩子气话，那些能算吗？阿兄跟你开玩笑，能算骗吗？”
“不能吗？”
“能吗？”
“咳咳，不说这个，要想能平安等到你阿娘回神庙，还有许多事要做。”
苏大为沉吟着，忽见聂苏脸上发丝乱舞，遮挡住她眼睛。
“嗯。”
聂苏不假思索用力点头。
“想，想阿娘，若不亲口问问她，……会不甘心。”
星月光芒下，聂苏脸微微仰着，白皙脸上，有着种独属于她凄美感。
发丝飞舞，她眼神胆怯，而又带着丝期待。
明天怎办？
天亮怎办？
看这些火把，吐蕃禄东赞没有说谎，确有数万之众。
苏大为在唐军斥候营待过，对火把和人数推断十分精确。
心中默算，吐蕃兵按这篝火规模，人数必定是过五万。
仿佛天上星河坠落到凡间。
然而，地面上闪亮绝不是星辰。
而是望无尽火把，篝火。
从半山腰，直绵延到山脚下。
聂苏直与苏大为手紧牵着，看到这幕，她手将他抓得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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