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苏大为上前,仔细看看,眉头皱起来。
“这两人……有些蹊跷。”
“怎?”
程处嗣有些着急:“他们不是被人割喉吗?还有什蹊跷?”
“割喉是割喉,但割喉也不是那简单。”苏大为蹲下来,边检查尸身,边喃喃自语。
苏庆节在旁,面色古怪看眼苏大为,暗自嘀咕:阿弥这是把两名斥候之死,当做案件来处理?可这两军交战,斥候交锋,死伤难免,这两斥候之死还有什疑点吗?
苏大为向程知节和苏定方道:“大总管,副总管,请容看下这两名斥候尸体,或许能有所发现。”
程知节扫眼苏定方,见他没反对,点点头:“你看看吧。”
苏大为谢过,又向程处嗣点点头,这才走上去。
军中等级分明,等别是上官在面前,若不打好招呼,难免有簪越之嫌。
那是,bao风雨即将来临节奏。
“羞辱老程可以,但是羞辱军,嘿嘿……老子不发威,真当是病虎不成?”程知节握着刀柄手紧又紧。
就在此刻,直沉默苏大为,上前两步,开口问:“发现尸体现场是什情况?”
“呃?”
程处嗣下意识看过来,脸迷惑。
同样问题。
“这……”
程处嗣眼神向身后老兵看去,可惜无人敢应。
都知道程知节脾气。
杀人便罢,两军相争,生死由命。
程处嗣心急火撩,都快抓耳挠腮,若不是顾忌程知节和苏定方这两位在场,定要抓起苏大为问个明白。
苏庆节心里动,也快步上去,蹲在苏大为身边,细细观察。
片刻之后,他神情动。
似有所悟。
“你发现?”
他在军中几个月时间没白待,对军中之事,摸个七七八八。
军中学都是杀人之术,论侦察敌情,或潜入敌后,或后勤配给,或制订战法,有是厉害人物。
但偏偏,军中没有专门杵作。
像眼前两名年长斥候,也只是擅于通过伤口来做判断,特别是擅开判断刀伤。
对于杵作刑名那套,却是知之不详。
“是问,现情情况,看是否能发现有用线索。”
苏大为接着问:“做不良帅时候,也接触过长安有名杵作,学点堪察现场皮毛。”
“哦。”
程处嗣点点头,转头向身后两名老兵看去:“你们说。”
两名老兵脸色微变,面皮涨红,努力搜肠刮肚回响,只能勉强应道:“那是金山脚下,都是光秃石头,两人就赤条条躺在地上,并无……似乎并无其它可疑之处。”
但是杀人还剥去衣服,这是赤裸裸挑衅,羞辱。
无论是突厥人还是其他部族,尊重死者,是各族都有习俗,通常最多剥去衣甲,拿走武器,没说连贴身裘衣都不留。
而且抛尸在山脚下,如此醒目,分明就是要给人看。
这岂能不让人联想。
程知节脸色已经黑得要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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