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啊!”
夏仵作拚命摆手:“不可辱人尸身。”
仵作这行都有定规,般流程分就是验外伤,骨伤内伤,及是否中毒,还有现场些勘察,有无可疑线索等。
很少有说为验尸,要给死者开膛破肚,查看肝脏。
周扬瘦削脸上,目光闪烁,嘴角向两边挑起,露出个古怪笑容:“谁说要验肝,就定要破开肚肠?”
旁周扬伸手,从夏仵作手里接过银针,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午后阳光,从窗口斜斜照入。
那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纤毫毕现。
“确实看不出异状。”
夏仵作连连点头:“就说嘛,验过外伤,骨伤,连死者头发们都验过,现在也排除中毒,确实是,bao毙。”
这话说出来,双手抱胸站立在旁陈敏眼神微变,下意识上前步。
“究竟装是什?”
“是……”
思莫尔吞咽下口水:“是黑火油。”
银针长指三寸,刺入肌里,缓缓转动,尔后拔针。
,苏帅,你……”
“那些空箱子究竟装什,你看着眼睛,再说遍。”
苏大为做不良副帅几年历炼下来,论察言观色早已今非昔比。
刚才这思莫尔,分明说话不尽不实。
他那点小心思,别说瞒苏大为,就连旁陈敏都糊弄不过去。
他左手伸入袖中,取出快丝帕,捂住自己口鼻,右手夹起那根银针,先是伸手在尸身肝脏位置按按,接着手腕抖,嗤声,那银针又稳又准刺入肌肤,没至针尾。
狄仁杰在旁看,不由向周扬多看两眼,心中暗道:此人手法快准狠,若不是精于用针之法,便是……
就在此时,周扬手腕抖,闪电般将银针起出。
“等等。”
狄仁杰两眼盯着面前尸体,缓缓道:“曾看过本古书提到,天下毒物甚多,并非所有毒都能让银针发黑。”
“郎……狄郎君,这是何意?”夏仵作脸色微变。
如果真是中别毒,而他这仵作没查出来,可以算个失职之罪。
旁周二郎若有所思道:“要查是否中毒,除银针之法,听闻还有法,就是看死者肝脏,若肝发黑,必是中毒无疑。”
姓夏仵作手里捏着那根银针,凑到面前看看,又抽抽鼻子嗅下,然后捏着针,伸到狄仁杰与周扬面前:“两位郎君请看,银针完好如初,证明死者亦非中毒死。”
狄仁杰眼睛微微眯,鼻子里嗅到从针上传来丝血腥气。
这气味极淡,腥味中,还有丝甜腻。
“这味道……”
“拿给看看。”
“……”
“只问这遍,你不说,会自己查,但你记得有点,若是查出来,咱们俩交情,就断。”
“说,阿弥,说!”
思莫尔那张整天笑嘻嘻脸上,此时满是油汗,脸上表情,像是要哭出来。
“那箱子,装,是货,私下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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