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
苏大为有些警惕道:“说都是大人话,小孩子家家不要乱打听。”
“你……你才是小孩子呢。”
聂苏气得跺脚。
“好,好,你不是小孩,你是大人。”
窗帘垂下,隔绝内外。
王福来向着门边苏大为鞠躬拱手,跟着上马车。
伴随着车轮辘辘声,马车渐行渐远,终于融入黑夜,看不见。
心里转动着无数念头,苏大为转身合上院门,向自己房间走去。
才走几步,忽然眼前倩影闪过:“哥哥,今天媚娘姐跟你说什?”
橙黄色光芒,照在武媚娘脸上,她神情愕,旋即笑道:“那你猜猜看,如果猜中,姐姐可以答应你件事。”
“言为定。”
苏大为双手抱胸,靠在门旁大笑道:“猜姐姐这次,定是个男孩。”
要论谈人生佛法智慧,看破人性,分析事理,苏大为今天是全场被武媚娘压着,但要说猜男女嘛。
不好意思,开卷有益,开卷有益哈。
这顿饭,是苏大为有记忆以来,吃得最不自在次。
虽然人都是熟悉那些人,但是身边围着宫女太监,时不时还要替武媚娘试菜,这个就让人有些隔应。
就算是武媚娘,也不能完全废除宫中规矩。
好不容易吃完,又吃盏茶,武媚娘坐片刻,便起驾回宫。
李治没许她在宫外留宿。
苏大为眼神瞟,发现妹子小荷已露尖尖角,确实不能说她是孩子,尴尬笑道:“今天累,要回房歇息,咱们改日再说,改日再说。”
“哎哥~”
聂苏张张嘴,抱着小玉跟几步,看着苏大为火烧屁股般逃回自己房间,她有些郁闷哼声:“鬼鬼祟祟,不知在躲什!”
咬咬鲜红唇,聂苏有些不甘扭扭身子,抱着胖乎乎小玉走向后院。
路走,
原来是聂苏,怀里抱着小玉,拦在自己面前。
看她眼神闪动,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神情似乎有些扭捏。
苏大为愣道:“小苏你还没休息?对,你脸怎这红,身体不舒服吗?”
说着,伸手便想去摸她额头。
不料却被聂苏眼疾手快,个小跳步躲开:“哎,哥,你讨厌,还没回答人家问题呢。”
苏大为摸摸鼻子,颇有几分神棍气质,斩钉截铁道:“姐姐头胎定是男孩。”
“那就承你吉言。”
武媚娘横他眼,无奈摇摇头。
“回去吧,回宫,要是生,第个通知你。”
她被宫女搀扶着坐进车里。
送她上马车前,苏大为突然心中动,向她道:“媚娘姐,你之前不是问你这胎是男是女吗?现在猜下。”
“嗯?”
夜色昏沉,武媚娘手搭着宫女胳膊,刚要上马车,听得苏大为话,不由回头好奇看向他。
马车旁,王福来手里提着盏灯,却不是平日里灯笼,而是盏青铜油灯。
正是苏大为工坊里出鲸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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