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冷哼声,转身负手而立:“就算没有此人,太史局也早有所防范,布下棋子,兰池之事,终究是场空。”
“但那不良人始终也是个隐患,此人看似位置不高,但最近几次事里,隐隐都有此人影子,不可不防。”
女子微笑着,眼里却像是藏着毒蛇,随着声音嘶嘶响起,令整个书房空气都冷几分。
李恪却无心去听这些,他有些不奈烦挥挥手:“你们想怎做,不去过问,现在长孙老儿对越发逼得紧,上次为配合你们,本王故意在城中大张齐鼓,祭拜先帝,虽然没被长孙无忌抓到把柄,但是他不可能不产生怀疑。”
有些焦躁来回走几步:“以后,本王想做些什,只怕越来越难。”
她手指修长如玉,轻轻抱拳,向着李恪,颔首为礼。
这是个很普通人,普通到丢在群人里,李恪都不定能认出她来。
然而,他记得她眼睛。
这张寻常脸庞上,双眼极有神彩,如两粒黑色宝石顾盼生辉。
愣下,李恪向对方点点头:“原来是你。”
往日进来,李恪总会吃上几枚,但是今天,他反常看也不看那盘果,只是缓缓走到桌边,手抚着桌上尊木雕,沉默不语。
木雕模样很奇怪,非神非佛,既像是人,又像是某种兽类,在片混沌中,隐隐透着半张脸,看不清其面目。
李恪手抚地方,已经隐隐透着晶莹光润,可见是经常抚摸,已经开始包浆。
他双眉微锁着,似在沉思着什。
是如今朝局?
市面上没有,就帮找找铁匠,要手上活好,帮订制批工具。”
“行。”苏庆节点点头,拿起酒杯,喝口葡萄酒,脸颊微微发红。
“事情差不多就这些,来,继续喝。”
尉迟宝琳等人继续推杯换盏,开心畅饮。
而思莫尔偷眼看着这切。
“这条路,殿下旦走上,就只能走下去。”
女子声音淡淡道:“否则,只怕……”
“你
说着,又自嘲道:“这里如今就跟菜园门样,谁想进来,都可以踩上脚。”
“殿下何必气馁。”
女子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丝淡淡笑意。
“前次之所以未成,全因为差点运道,谁能想到个小小不良人,居然搅起这大麻烦。”
“你说那个长安县不良?”
又或是近日来,长孙无忌对自己步步紧逼?
“殿下。”
个清冷,略带低沉磁性声音,从身后响起。
李恪愕然转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出名女子。
此女子身穿低调朴素长裙,素面朝天,发如堆鸦,在头上挽起,用枝木簪束住。
他表面上醉态可掬,满面酡红,但是双眼里,却有精明光芒闪而逝。
这些大唐门阀公子,都愿听从阿弥兄弟安排,简直神!
太平坊,吴王府。
李恪拖着沉重脚步走进书房。
进门左手边桌上,放着他最爱吃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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