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闭嘴!”
向温和南九郎扭头向说话不良人,双眼赤红,厉声喊道:“拐子爷没死,他没死!”
啪!
记耳光,突然抽在他脸上。
“九郎,拐子爷他……”
“苏帅。”
南九郎回头看向苏大为。
他眼里闪动着兴奋光芒,脸开心笑道:“拐子爷没死。”
“嗯?”
这份刀头舔血工作,招大多都是恶少年,还有生活无着江湖人,大家就算有几个钱,也都花完,很少有剩下。
拐子爷虽然做不良人比较久,但看他那穿着吃用,也是紧巴巴样子。
真想不到,他居然还会接济别人。
钱八指继续道:“拐子爷他……不光接济南九郎家,闾中穷困,父母亡故,还有好几个孩子都是他在接济,他自己都快穷得揭不开锅,还干这种事。
你看他身上那件衣服,都穿五六年,补破,破又补,都舍不得添置新衣……”
那边搬走。
地上,残留有暗红色血渍。
虽是冬日,仍不知从哪飞来苍蝇,绕着地上凝固血块飞舞着,发出嗡嗡叫声。
南九郎如方才样,跪在树下,动不动,仿佛化作石像。
“阿弥。”
“他告诉,他没死,他只是太累,睡着,过两天就醒。”
南九郎激动站起来,手舞足蹈道:“拐子爷到时还要带查案子,带去抓那些恶人!”
院子里,剩下几个不良全都下意识看向南九郎,露出吃惊表情。
“九郎你说什?”
“你糊涂不成,拐子爷头都掉啊……”
说到这里,钱八指声音有些哽咽,眼角隐见泪光:“阿弥,你说这人呐,这辈子到底图个啥,像拐子爷这样……走得太亏。”
苏大为嘴里满是苦涩滋味,他句话也没说,只是将手搭在钱八指肩膀上,用力抓紧。
钱八指还在絮絮叨叨说着:“真不知哪天轮到们,算是看开,这些年死不良人太多……早晚也会轮到。”
“八爷,有在,不会。”
苏大为勉强冲他笑笑,然后走向南九郎,在他身侧蹲下。
钱八指缓缓走上来。
“南九郎受到刺激有点大,拐子爷和他住个闾,生前直在接济他们母子。”
“接济?”
“南九郎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母亲是个寡妇,把他们拉扯大,很不容易。拐子爷直暗中接济南九郎家,所以……”
不良人酬劳虽然比寻常差役要高,但大多数不良人却没什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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