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目光凝,立刻向暗室看去,同时伸手就按住剑柄。
“不必圆转,待此事水落石出,哪怕人头落地也心甘情愿。”
“既然如此,你找来作甚?”
“想与二哥知晓,那真正杀人凶手是谁。”
裴行俭眸光闪,却没有追问,而是坐在旁,轻声道:“让猜猜,你不会要说,杀人凶手是灵宝寺明真法师吧。”
这次,轮到狄仁杰愣住。
书架,吱呀声被推开。
原来在书架后面,是间暗室。
从暗室里走出人,他身高体胖,看上去很健壮,朝裴行俭拱手揖道:“让二哥费心。”
出来人,正是狄仁杰。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人也瘦圈。
“就在书房,请随来。”
王敬直带着裴行俭来到书房,却没有进去。
“画就在屋中,守约只管欣赏,去看看厨舍酒菜准备如何,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哈哈,那就有劳兄长。”
裴行俭大笑两声,就迈步走进书房。
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敢露出半分破绽。只好和王敬直寒暄几句,就换话题。
“怀远兄得什画,可否让小弟欣赏下。”
“守约果然是雅人,既然如此,咱们先赏画,再吃酒。
正好,后院里石竹开花,咱们赏画之后,就在后院赏花,如何?”
“兄长美意,小弟怎敢推辞?”
他旋即惊喜道:“二哥,莫非已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又能怎样?不是告诉过你,长安水很深,让你不要轻易涉足其中?告诉你吧,从开始,就清楚明空是无辜。但宗正寺决断,又岂是个长安县令能够改变?也知道,那明真法师很可能是凶手,而且她背后还有人。”
“谁?”
“吴王,恪。”
暗室里,传来声桌椅倒地声响。
不过他精神还算不错,脸上还带着笑容。
裴行俭看着他,苦笑声,“怀英,你说你这是何苦?闹出来这大动静?”
“二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明知道明空法师是无辜,怎能眼睁睁看她送命?”
“可你也不该弄出这大动静,还烧长安狱女牢,都不知道该怎帮你圆转。”
王敬直向四周看两眼,朝两边仆人使个眼色,那仆人立刻退走。
他深吸口气,在屋外站立片刻,这才转身离去。
裴行俭进书房之后,就见屋里摆设很简单,除些书卷之外,并无什书画。
“怀英,出来吧,知道是你。”
裴行俭摇摇头,道:“要是想抓你话,今天就不会孤身前来。”
裴行俭说完,副急不可耐样子,催促王敬直带他去赏画。
王敬直笑着答应,领着裴行俭走出中堂,穿过条回廊之后,就进后院。
这后院,属于后宅,般人无法进入。
里面仆人也都是王敬直心腹,虽然人数不算多,但看得出来,王敬直很信任他们。
“画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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