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周良眼睛,顿时亮。
“阿弥,这倒是个门路。
不过这马车可不便宜,辆马车下来,少说也要十几贯,咱们可承受不起。更不要说,长安这大,纵横几十条大街。那算下来要
“你倒是知足。”
“当然知足,倒是你,快穿上衣服吧,小心染风寒。”
周良笑骂句,穿好衣服。
至于他原来那身衣服,已经交给酒肆掌柜清洗。毕竟,周良是公门中人,酒肆掌柜是普通人,又怎敢拒绝?更别说,苏大为给钱,掌柜只能答应。
换好衣服,周良和苏大为在坊市里买两个巨胡饼,边走边吃。
“这是什?”
周良光着身子凑过来,好奇看着油纸包。
里面,是张羊皮,上面写着几个字:归义坊白马巷。
周良轻声念道,而后问苏大为道:“阿弥,这是什意思?”
苏大为把羊皮收好,站起来道:“什意思,咱们去看看就是。白马巷,记得好像离赵家铺子不远。正好家里租客要买草料,们过去看看,趁机去趟就是。”
家酒肆后巷,有口水井。
周良脱衣服,丝不挂站在水井边上,拎起桶水,哗浇在身上。
仲春太阳,很温暖。只是这后巷里长年累月不见阳光,以至于有些阴冷。桶水冲下来,周良瑟瑟发抖。可是为把身上那股子臭味取出,他只能强忍着冷意,颤抖着拿起块皂角用力在身上涂抹,边涂抹,嘴里面还不停咒骂。
咒骂谁?
自然是苏大为。
从延平门大街到归义坊,有些距离。
苏大为路走下来,突然道:“二哥,想不想赚钱?”
“怎赚钱?”
“长安这大,咱们走趟下来,可辛苦很。
咱们尚且如此,普通人肯定更辛苦。如果,咱们弄几辆马车,每天在这大街上行进,只要五文钱就可以搭乘,想必会有很多人愿意。马车不必太豪华,简单些,主要是用来坐人。趟下来有二十个人搭乘,那就是百钱。天来回几趟下来,四五百钱问题不大。如果咱们多几辆车,赚钱可就更多,对不对?”
周良道:“你家那个太学生,还带牲口?”
“两匹马。”
“阿弥,跟你说,千八百钱绝对少,那个太学生绝对有钱。”
“也觉得少,可阿娘说好价钱,有什办法。
不过也无所谓,他说,草料他自己解决,另外再加两百钱,也够。他个太学生,就算家里有钱,也不会带太多。咱们还是见好就收,别把人给吓跑。”
“二哥,听见你骂。”
苏大为手里拿着身衣服走进来,看周良蜷缩着抹皂角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如果不是帮你,才不会跳进水沟。”
“好,不小……衣服在这里,洗干净赶快换上。”
说完,苏大为就坐在酒肆后门台阶上,用羊角匕首破开油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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