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他都快要晕厥过去。
可是他不敢。
如果他今天不能求得盛宴原谅,等待他依旧会是万劫不复。
他只要痛着向前,直向前,向死而生。
总有天,他今天承受痛苦,他要盛宴千倍万倍还回来!
再跪下。
“咚——”
又是声跪下还夹杂着跪碎玻璃碴子清脆声。
宋离光就这样全身打着颤,咬紧牙关忍着疼,步步缓缓地向盛宴挪动,膝盖骨里嵌入多少玻璃碴子不知道,只看到鲜血如水般流出,在满是狼藉玻璃碴子与食物残渣上擦出两道血红色痕迹。
要问宋离光痛吗?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犹如天上无情无欲神,不管人世间如何悲惨凄苦,也叫他生不出半点同情来。
仅这眼,宋离光就知道盛宴不会对他施以援手,他今天这罪还有得受。
他咬紧疼得都在打颤牙齿,忍住心中恐惧和害怕,鼓足勇气,缓缓抬起只正在流血膝盖,慢慢向前挪移步。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再次跪下去。
“咚——”
,沾染在刚被玻璃碴子给划破伤口上,与鲜血同流合污,可想而知那得疼成什模样。
当下厅堂里就有女眷不忍直视地将目光挪移到别地方去,不敢向宋离光方向看过去。
痛!痛!痛!
宋离光这跪下去,脑子里除痛没有别想法,所有触感、视觉、神经都被痛感所占据,叫人生不出点想法来。
他抬起狰狞着还冒着冷汗额头,惨白着张脸向盛宴神色看去,想在他脸上看到震惊、惊诧、不忍等神情。
宋离光抱着这样信念,带着血,带着恨,步步跪行到盛宴面前。
此时他面色已经苍白如纸,周身衣物尽数被汗水给浸湿,但他没有喊声疼,仰着头去看站在他面前自始至终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下盛宴。
撑开被他咬得满嘴鲜血唇齿,张着沙哑声音向盛宴问道:“……盛先生,这样求饶方式您满意吗?”
或许是他神情太过真挚可怜,也或许是他现在模样太过于狼狈不堪,高高在上神明像是终于发现他这个有趣小玩意儿,俯下他
肯定是痛!
而且还是痛彻心扉!
他感觉他五脏六腑都有团火焰在灼烧它,身体拼命撕扯着、叫嚣着、颤抖着要脱离这种痛苦。
他又何尝不想。
疼!好疼!太疼!
又是声膝盖骨落在玻璃碴子上声音。
原本膝盖骨上玻璃碴子还没有脱落,又被他这跪,新玻璃碴子抵着旧碴子再次嵌入骨肉里。
“嘶——”
这次不仅仅是女眷,就连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男人们都感觉到膝盖疼,没忍住嘶出来。
但宋离光就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这只膝盖跪下去,另外只膝盖又缓缓抬起。
那他今天这出苦肉计也算是成功半。
但是——
没有。
点反应都没有。
盛宴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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