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没有说完，可是也已用不着说完
。每个人都已明白她
意思。
“你喜欢她，她是不是也喜欢你？”这句话也已不需回答。
波波已用她自己生命，回答这句话：“
爱你！”
这句话也不知有多少人说过，也不知被说多少次，但却绝没有任何人能比她用这种方式说得更真实。天上地下，千千万万年，都绝不会有人比她说得更真实。
黑豹紧紧地咬着牙，
个字都没有说。
他不但善于利用头脑，也同样善于利用金钱。
这两件事加在起，就结合成种谁也无法抗拒力量。
满脸胡子大汉点点头。他当然明白大藏意思，他手里斧头已扬起。
他没有看见波波突然冲出去，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冲出去，扑在黑豹身上。
就在这同秒钟之间，利斧已飞出！
黑豹已软瘫在地上。他挣扎着，起来五次。五次都又被击倒。
现在他人也已像是个空麻袋。
大藏长长吐出口气，知道这战已结束，这战胜利者又是他。
他永远都不会失败。因为他用是头脑，不是拳头。
罗烈已喘息着，奔向波波，搂住波波肩：“知道你受苦，可是现在所有苦难都已过去……完全过去。”
已冲出来。无论如何，罗烈毕竟是她思念已久人，毕竟是她未婚夫。
他们毕竟有过段真情，她绝不能眼看着罗烈死在黑豹手里。
可是她冲出来时，黑豹已被击倒！已因她而被击倒！
她人也立刻僵硬，僵硬得连动都不能动。
这时黑豹已挣扎着翻身，可是他人还没有跃起，罗烈拳头已打在他鼻梁上。
寒光闪！利斧深深地砍入波波后心——这当然也是致命斧。
波波竟咬着牙，没有叫出来。
她只是用尽全身力量，紧紧地抱住黑豹，就像是已下定决心，永远再也不松手。
可是她手已渐渐发冷。她努力想睁大眼睛，看着黑豹，想多看黑豹几眼。
可是她眼睑已渐渐沉重，渐渐张不开来：“害你……可是……”
波波也知道，也相信。可是她眼泪反而流得更多。
这是不是欢喜眼泪？她仇人已被击倒，已永远无法站起来。
但黑豹真是她仇人？她是不是真那
仇恨他？是不是真要他死？
那满脸胡子大汉已走过去，手里还是紧握着那柄斧头。
大藏向他挥挥手，指指地上黑豹。他知道罗烈绝不会在波波面前杀黑豹，他必须替罗烈来做这件事。这满脸胡子大汉，本是金二爷打手，却也早已被他收买。
他眼前阵黑暗，接着就听见自己肋骨被打断声音。他知道自己完。
但他还是忍不住去看波波眼，就在他倒下之前，还看波波眼。
他眼睛里竟没有仇恨，也没有怨尤。
他眼睛只有种任何人也无法解释、无法解情感。
也许别人看不出，但波波却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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