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还是准备冒
次险，”高登看着他道，“现在你已是个
不起
大人物，能跟大人物握手机会也并不多。”
他终于微笑着伸出手来。
他手修饰整洁，手指细长而敏感。
黑豹手却是粗糙，就像是还未磨过花岗石，又冷又硬。
他们手终于互相握住。
“这里饭够不够们三个人吃？”
黑豹又笑：“你总该知道这里不但有虾爆鳝面，也有火腿蛋。”
“你话定会记住。”高登站起来，好像已准备送客。
“你走时候，不去送你。”黑豹笑得很真诚，“但你若再来，无论大风大雨，也定去接你。”
他微笑着伸出手：“们就在这里握手再见。”
高登大笑：“想不到你这种人也有幽默感，喜欢有幽默感人。”
“也喜欢你，”黑豹放下手里皮箱，“所以这里不是十万，是十五万。”
“十五万？”
“另外五万，就算是送给你车马费。”
高登轻轻地叹口气：“希望也有天能把五万块随随便便地送给别人。”
“虾爆鳝面，”黑豹微笑着道，“建议你临走之前，不妨去试试。”
“这次恐怕来不及，下午两点有班船，已订好舱位。”
高登用餐巾抹抹嘴：“下次再来时候，定不会错过。”
“是不是两个舱位？”黑豹忽然问。
“两个舱位？”
黑豹笑容忽然变得残忍而冷酷：“你是个聪明人，你确不该和握手。”
“为什
？”高登好像还不懂。
“因为实在不想再
高登看着他手，忽又笑道：“总觉得跟你握手是件很危险事。”
“为什？”黑豹好像觉得很意外。
“因为你手就是件武器。”高登微笑着，“跟你握手，就好像伸手去拿个随时都可能爆炸手榴弹样危险。”
黑豹大笑：“你确不该冒险，你手确比钻石还值钱，伸手就能赚十几万人，在这世上确不很多。”
他已准备缩回手。
“你不是别人，你是高登。”黑豹又道，“何况还要托你带个讯给罗烈。”
“定带到。”
“告诉他，希望他能到这里来，这里饭足够跟他两个人吃。”
高登笑容中仿佛带着点讽刺：“也会告诉他，他若在这里杀人，定不必去坐牢。”
“所以你也该回来。”
“你难道不带着梅子夫人起走？”
高登笑：“虽然常常做好事，却并不是个慈善家，并不想养她老。”
黑豹也笑：“难怪你今天早上看来精神很好，若是陪她那种狼虎之年女人睡个晚上，精神绝不会这好。”
“你若也想试试，以后不妨到三号码头那带酒吧里去找她，”高登说谎时候也是面不改色，“保证你定可以找得到。”
“这辈子恐怕来不及，”黑豹笑着道，“等她下辈子再投胎时，定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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