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以去撕他皮,咬他肉,甚至可以杀他,你为什不动手?”
沈春雪终于站起来,慢慢地
“你确问过。”
“现在已照你说话做。”
“你也确做得很彻底。”波波咬紧牙。
“现在你是不是还认为应该这样做?”黑豹问出来话就像是刀锋。
波波挨这刀,她现在已完全无法抵抗,更无法还手。
黑豹点点头。
“这还不够?”金二爷脸上几乎连点表情都没有,泪也干。
无论谁能爬到他以前爬到过地位,都定得要有像牛筋般强韧神经,还得有颗像刚从冷冻房里拿出来心。
黑豹看看他,又看看他女儿,忽然问道:“你们没有话说?”
“无论什话,现在都已不必再说。”金二爷嘴角露出丝又苦又涩笑容,“她本来虽然要踢两脚,现在当然也无法踢。”
她用力咬着嘴唇,拼命不让自己眼泪流下来。
可是她已看见她父亲面上泪痕。
在这刻之前,她从来也想不到她父亲也有流泪时候。
他本是她心目中偶像,她心目中神。
黑豹就站在她身旁,冷冷地看着他们父女。
自己女儿,也不愿让波波知道那个“不是人人”就是她自己父亲。
可是黑豹却已在大声吩咐:“带金二爷出来。”
05
九点整。
楼下自鸣钟敲到第六响时候,波波终于见到她父亲。
黑豹突然大笑,大笑着转过身,面对着沈春雪。
沈春雪面上惊讶之色已胜过恐惧,她也从未想到这少女竟是金二爷女儿。
“你是不是说过切事都是他逼你做?”黑豹笑声突然停顿。
沈春雪茫然点点头。
“现在你为什不报复?”黑豹声音又冷得像刀锋。
“你呢?”黑豹忽然问波波,“你也没有话说?”
波波嘴唇在发抖,却昂起头,大声道:“想说话,还是不要说出来好。”
黑豹冷笑:“你是想痛骂顿,还是想替你父亲求?”
“求你有没有用?”波波终于忍不住问。
黑豹沉吟着:“问过你,是不是应该不惜切手段报复他。”
已没有人能形容他此刻表情。
猎人们看着已落入自己陷阱野兽时,脸上并不是这种表情。
野兽看着自己爪下猎物时,也不是这种表情。
他目光虽然残忍冷酷,却仿佛又有种说不出空虚和惆怅。
金二爷忽然转过头,面对着他,冷冷道:“现在你已让她看见。”
金二爷也终于面对他女儿。
没有人能形容他们父女在这瞬间感觉,也没有人能解,没有人能体会。
因为亿个人中,也没有个人会真经历到这种事。
波波整个人似已突然变成空,仿佛个人好不容易总算已爬上万丈高楼,突然又脚踏空。
现在她人虽然能站着,但她心却已沉落下去,沉落到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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