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看见他女儿走进来，亲眼看见他女儿倒在仇人
怀里。
他亲耳听见他自己亲生女儿在他仇人面前辱骂他，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想呕吐，嘴却已被塞住。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流泪，却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在后悔。
“当然应该，”波波毫不考虑，“对这种不是人人，无论用什
手段都是应该。”
“
若有机会报复时，你肯做帮手？”
“当然肯。”波波眼里忽然发出
光：“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机会？”
“你怎知道？”
波波眼睛更亮：“听说他这地方已经变成你。”
“四年，还差十三天就是整整四年。”黑豹慢慢地说，“自从那次走之后，再见到她时，她好像已完全不认得。”
“你……你也就这样子忍受下来？”
“不能不忍受，只不过是个穷小子，又没有钱，又没有势。”
沈春雪悄悄地流着泪，默默地听着，
直到现在才开口：“知道你恨，看得出，可是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时候，却恨不得跪到你面前去，向你忏悔，求你原谅？”
波波忍不住冷冷地说道：“你大概并没有真这样做吧。”
又搂住她。
这次波波已不再推，就像只驯良小鸽子，依偎在他怀里，轻抚着他轮廓突出脸：“告诉，这件事是怎发生？”
“金二爷要看看未婚妻，就带她来。”
“然后呢？”
“过两天之后，金二爷就要到外地去为他做件事。”
并不是为自己做错事而后悔，而是在后悔自己以前为什没有杀黑豹。
只可惜现在无论为什后悔，都已太迟。
他情愿永远不要再见
黑豹突然笑。
波波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杀他？”
“现在还没有。”黑豹微笑着，“因为知道你定想看看他。”
波波也笑：“不但想看看他，简直恨不得踢他两脚。”
金二爷胃在收缩，就好像真被人在肚子上重重地踢两脚。
“没有。”沈春雪眼泪如泉水般流下，“因为金二爷警告过，若再跟黑豹说句话，他就要死，也要黑豹死！”
“金二爷，这个金二爷究竟是个人，还是个畜生？”波波声音里也充满愤怒和仇恨，“你在为他去拼命时候，他怎忍心这样对你？”
黑豹眼睛里又露出那种残酷讥诮之意：“因为他确不是个人。”
波波恨恨道：“若是你，定会不择切手段来报复。”
黑豹看着她道：“应该不择切手段来对他采取报复？”
“件要你去拼命事？”
黑豹又点点头，目中露出讥诮冷笑：“只可惜那次居然没有死。”
“你回来时候，她已变成金二爷姨太太？”波波声音里充满同情。
黑豹握紧双拳，黯然道：“也许那次根本就不该回来。”
“那是多久以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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