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管上竟已有
裂痕，这
把钥匙
力量好大！
黑豹脚踢飞张勤，忽然转过脸，露出雪白牙齿向他笑，道：“
欠你次情，现在已经还给你。”
高登冷冷地看着他。
“只有件事想告诉你。”他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个真正枪手，身上绝不会只带着柄枪。”
黑豹忽然凌空大喝，身子突然翻。
喝声中，张勤只看见黑豹腿突然向后踢出，双拳头却已像铁锤般击在他鼻梁上。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鼻梁碎裂时那种痛苦和酸楚，也可以感觉到眼泪随着鲜血起流出来。
但他再也不能感觉到别事。
黑豹身子落下时，脚已踢在他咽喉上。
他并不是个反应迟钝人，多年来养尊处优生活，显然已使得他肌肉渐渐松弛。
但他动作还是很快。
黑豹身子冲起，他已翻身冲出去，面伸手拔枪。
但他枪已在赌场中交给梅礼斯，现在还摆在赌场那张桌子上。
他手掏空，掌心已捏起把冷汗。
黑豹已挟着露丝从木箱上跳下来。
露丝已晕过去，所以她死时候并没有痛苦。
“砰”地，枪声响，子弹已贯穿她眉心，射入她大脑内。
高登枪是绝不会落空。
张大帅眼睛里露出满意表情，他钱花得并不冤枉。
楼上二姨太卧房里保险箱，若有人挡路……”
他没有说下去，只做个手势。
这手势意思就是：“格杀勿论！”
04
“先杀女人，再杀黑豹！”
他倒下去时候，手里还是紧紧地握着他斧头。
晕眩中，他仿佛已回到他老家，正和他少年时已娶回家妻子，坐在他们那老屋门口，啜着杯苦茶，眺望着西天艳丽晚霞……
他本该早些回去。
也许他这种人根本就不该到这种大都市。
高登看着手里枪，似乎在发怔。
就在这时，他只能感觉到黑豹身子扑过来时所带起风声。
他忽然发觉自己行动已远不及昔日迅速，忍不住失声大呼：“野村——”
外面果然有个人拼命冲进来，但却不是野村。
锋利斧头寒光闪，直劈黑豹，来拼命果然还是张勤。
他斧头已剁向黑豹膝盖。
他已看出黑豹绝对没法子用个死人来作盾牌，高登枪再响，黑豹就得倒下去。
但是枪声并没有再响。
就在第响枪声过后那刹那间，只听“叮”声，把钥匙已经插入高登枪管，子弹已射不出来。
几乎也就在这同刹那间，黑豹人突然豹子般冲起，蹿三丈，扑向张大帅。
张大帅江山也是用血汗拼出来。
高登手已经滑入晚礼服衣襟，指尖已触及枪柄。
他手指比枪还冷。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看清张大帅这个人。
他不愿为这种人做任何事，可是他们之间“合约”却必须遵守。
枪手也有枪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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