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爷又笑
：“
希望你活着，所以才再三提醒你。”
他又端起茶：“已关照大通银行
陈经理，替你开个户头，你要用钱时候，可以随时去拿。”
遇着这样老板，你还有什
可埋怨？
“是。”
“而且最近听说，张三爷又特地请来四个外国保镖，两个是日本人，是柔道专家。”
金二爷笑笑：“柔道并不可怕，但其中还有
个，据说是德国神枪手。”
黑豹还是在听着。
“枪就比柔道可怕得多。”
沙发上女人，直垂着头，坐在那里，直到此时，才忍不住偷偷瞟他眼。
金二爷好像没有看见似，却忽然又道：“你等等。”
黑豹立刻转回身。
金二爷看着他：“你受伤？”
“伤不重。”
“听过。”
“赌场老板，听说是个法国律师，只不过……真正老板，恐怕还另有其人。”
黑豹没有表示意见。
金二爷道：“你不妨到那边去看看。”他又喷出口烟，“既然那赌场是用法国人名义开，跟们就连点关系都没有……”
他忽然打住这句话，改口道：“意思你懂不懂？”
笑：“好，很好。”他笑声突又停顿，“昨天晚上你表现得也很好，但却得罪个人。”
“冯老六？”
“那青胡子算不什，就算你杀他也没关系。”金二爷声音渐渐又变得低沉严肃，“但是你总该知道，他是张三爷亲信。”
“知道。”
“你得罪他，他当然会在张三爷面前说你坏话。”金二爷喷出口烟雾，仿佛要掩盖起自己脸上表情，“那位张大帅火,bao脾气，你想必也总该知道。”
黑豹忽然道：“枪也不可怕。”
“哦？”
“假如能根本不让子弹射出来，无论什样枪，都只不过是块废铁。”
金二爷眼睛里闪着光：“你能够不让子弹射出来？”
“还活着。”
“是谁伤你？”
“喜鹊。”
金二爷皱起眉：“那些喜鹊们已恨你入骨，第个要杀人，就是你！”
黑豹冷笑。
“你当然不怕他们，只不过提醒你，现在你仇人已经够多。”
“懂。”
黑豹当然懂。在他们社会里，不是朋友，就是仇敌。
那赌场老板既然不是他们朋友，他还有什事不能做？
于是金二爷端起他茶。
黑豹就转身走出去。
“知道。”黑豹听人说话时候，远比他自己说话时候多。
“所以你最近最好小心些。”金二爷显得很关心，“张三爷知道你是人，当然不会明着对付你，可是在暗地里……”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不说下去比说下去更有效。
黑豹脸上还是点表情也没有，他想杀人时，脸上也总是没有表情。
金二爷眼睛里却似露出得意之色，忽然又问道：“最近在法租界里，又开家很大赌场，你听说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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